“叔怎么想着过来了。进来吃口热的。”
“不了,我这也是有事找你。”里正院子也没进,只是对狗娃道,“我且问你,你也回头问问家里的爷,是不是认识个女人?许是亲戚,也可能是相好的,过来找你们。”
狗娃听得一头雾水:“没有吧,再说咱们村地处偏僻。有谁能找到这边儿来?”
“是啊,我也这么想的。是这么回事,早起有孩子发现村口倒个年轻姑娘。就过来找我了。我着人接去我家让你婶子照顾着。刚才那姑娘醒来了,问她找谁她又说不出来。只说是来找村口第一户人家的。我这一想,村口这边也就你家了。所以过来问问。你也问问家里头的爷,是不是认识。”
狗娃一听这个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我懂得了。叔你先进来,我穿个外套就跟你回去。”
回了里屋,铁蛋问是谁。
“你忘了?这不是之前赶集时候遇见的那个卖身葬父的姑娘吗?你看,我就说那姑娘能来,肯定是被什么事情绊住脚了。听叔说人是在村口昏倒的,还不知发生什么了。大哥你也去一趟吧,也去看看那姑娘是什么病症。”
铁蛋就让锁头看家,自己收拾了个要箱子,二人穿上棉衣披上大氅,一块去里正家里。
此时里正家里。那姑娘背上被垫了个枕头。里正的媳妇正在给姑娘喂粥。
里正回来了,带进来了狗娃二人。姑娘瞧清楚了人,便要在炕上跪下。
狗娃过去让她别这么多礼,问她究竟发生什么了。
姑娘一听此问,眼泪已经落下来了。
“这几日我一直没能过来,终究是我对不住两位爷。可不瞒大爷您说,奴家不是不想回来,实在是回不来啊。那日我得了恩人的银子,将爹葬了。正要将家里剩下的东西卖干净了,便来恩人这里。可没想到我那出走的二娘又回来了,还假惺惺的跟我说,她是看家里的银子不够,所有才回娘家去筹钱的,带走银子只是为了方便计算银子,到时候一并去城里买棺材。”
“你就信了?”狗娃都听出来这里头不对劲了。
姑娘摇头:“我怎会信?谁会在丈夫死了以后拐着银子回娘家的?我不信,却也断了变卖家产的心思,只想着将房子留给她,我自己过来是一样的。哪里想到,她回来不是后悔了,而是她打听到了一桩婚事,是给一富户的痴儿聘媳妇。能给许多银子。她回来,就是逼着我嫁给傻子的。我不从,她便把我关起来了。”
此时瞧见人,显然人是逃出来了。狗娃都替她捏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