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侍者递来的信件,上好纸张上骇然写着:本王对侯府独女罚没钱财软禁宫苑,只为令其与宫中争端隔绝。本王不求谅解,只愿成全镇西侯爱女之心。
镇西侯手中凝结出一团火焰,瞬间将信件付之一炬,轻摇头笑的满眼无奈“奸诈的兄弟俩,送给我一个不得不收的人情。”
轻呼出一口气,镇西侯换来侍者面色凝重“悄悄回侯府,把铃音挥霍的银两补还给王吧。千万别让“那个人”知道。”
弦玥轻抿口茶,抬头看向空中圆月,满眼惆怅“这幕后之人这种冷血动物怎会理解,一个父亲对独女的爱,有时是比权谋纷争强大的天性。”
莫离轻耸肩轻咬口糕点,抬起满眼宠溺轻捏弦玥的脸颊“呵呵,是啊。你这么聪明自然运筹帷幄。”
弦玥听出莫离话中之意,额头青筋突突跳着轻挑眉“你这话说的阴阳怪气的,是几个意思?”
莫离轻眯眼笑着,躲过弦玥的攻击,下一瞬收起嬉笑的神情满眼正色“依照镇西侯的脾性,他不会就这样算了,我安插在镇西侯府的人来报,镇西侯有可能有要起兵谋反的意思……镇西侯手握两百万的精兵,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弦玥轻抚手中玄黑玉笛,轻眯眼满眼肃然“我们现在所拥有的实力,还远远不够与其对抗,四哥可想好了对应之策?”
接过缓步走进房间北棠递来的茶轻抿一口,莫离满眼笑意“放心吧,我自有应对的办法。”
弦玥突然想到什么,轻皱眉“你的意思是……你打算请那人出山?!”
“他隐居多年,我本不想再为难他什么,可是这次事□□关整个青丘,只能请他出山了。”
换来侍者莫离下达命令“你带上几个人,跟我走一趟。”
“是。”
夜色浓重,看着骑着坐骑快速离开的几人,澜渊轻蹙眉单手环住弦玥的腰肢问道:“你四哥,这是要去请谁出山。”
弦玥轻叹口气,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反问道:“你可听说过白骨公子?”
“白骨公子是?”
抬手轻抚身旁白色驯鹿的皮毛,弦玥满眼惆怅缓缓道来“永安方生,尤喜志异。一日至西南某县,阅县志曰:前朝山中有一妖人,掳无数弱质女流为鼎炉,无人奈何,后修炼大成,不知所终,生亦以为杜撰。末几,生行至此山,不见人烟,唯树木森森,一时忘返。是夜,得遇一山中居士,相貌古雅,把酒相谈甚欢。自言姓白,携妻居此山中多年。生欲拜见其妻,言妻子为人所害,形容枯槁,久不见外人矣。生询妖人之所,居士言其时有异人,爱妻遇害,几欲成狂,潜伏千里,终虐杀妖人一派,然逝者已矣,自知堕魔道,唯伴妻之遗骨避世,已八十载有余。翌日生醒,身处乱葬之地,白骨四散,昨夜种种仿似一梦,唯坟头一壶二杯,犹有残香。后生复至,不得再见,生感其恩义,于县志填补其人事迹,赠名号曰“白骨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