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轨见状脸色一沉,道:“凌相若没别的可说就退下吧,本王如今是白虎的太子,公务繁忙得很。没时间听你废话!”冰冷淡漠的声音就像数九天的一盆雪水,砸在身上有种说不出是冷是痛的彻骨感觉。
神情淡漠的瞥了他一眼,弦玥转身便向外走去。
“站住!”刚走到门前,辛轨的怒喝便从身后传来。
弦玥哂然停步,淡淡的说道:“太子殿下还有事吩咐么?”顺势转过身来。脸上浅浅的讥嘲无遮无挡的暴露在他眼中。
“你居然真的走?你……”一挥手,锋利的指刀在空气中划出曼妙的弧度。割断被辛轨揪住布料的同时也阻断了他的声音。
“小心些,别伤了手。”弦玥温和的开口。
捏着手中破碎的布片,辛轨的神色一连数变。
“你……算了,澜渊一直在等你。”辛轨叹了口气,看了一眼从暗门走出的人道。
弦玥慌忙将掌心的薄刃收起,叫住转身准备离开的人苦笑道:“多谢。”
“熙十一,出去!”澜渊将下颌抵在弦玥肩窝喝道。
自方才起便一直双目望天的熙十一不动声色的开口道:“这里是白虎王的寝殿。大皇子要我这个已经病危的白虎王如何离开?”
“这……”澜渊不禁语塞。
弦玥无奈开口道:“出去的是熙十一,别跟我说你听不懂。”
“……是,主子。完事后在窗口唤属下一声。”熙十一嘿嘿一笑,维持着恭谨的口吻说道。只见他在脸上揉搓几下,取下辛鸠的面具。顺着后窗便溜了出去。
“现在没人了,你……唔!”话没说完便被热情的唇舌吞入腹内。弦玥方才的冷漠就像是封在火山口的冰层。一旦有了缝隙,灼热的岩浆就会立即喷涌而出,将一切焚烧殆尽。在逐渐激越的纠缠中,任何言语或解释都变得那么多余。澜渊的神经被一波波的火焰燎烧得干燥而脆弱,只需轻轻一弹,便会化为一地飞灰。
那犹如雪豹般侧伏在弦玥身旁的修长身躯缓缓开口道:“这就是那个什么索留下的伤疤么?”低沉的声音带着□□后的慵懒。
“是啊,不过是些小伤,很快就好了。”弦玥不在意的把玩着澜渊的银发。凉滑的发丝自指间滑过,感觉就像捧着春天的山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