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夫人行了一个大礼,“娘。”没等沐夫人回话,就直接起身,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笑眯眯地望着沐夫人。
每次尹天夕和颜悦色地看着沐夫人时,沐夫人总会觉得自己浑身不自在,尤其是不喜欢尹天夕嘴角的那一抹浅笑,让她难受得紧!
但是,沐夫人总不能开口不让尹天夕笑,让尹天夕板着个脸面对长辈吧!
“天夕,你好大的胆子,本夫人还没叫唤你呢,你竟然自行进门来了!”沐夫人拿出一家主母的威严,呵斥尹天夕。
“娘说笑了,天夕只不过想要为娘亲省一嗓子,所以才自行进门的。到底天夕跟娘亲才是一家人,不比赵姨娘,不是吗?”每当尹天夕定下心来时,她都会笑着面对沐夫人。
每到这个时候,同样也是沐夫人最发寒的时候,因为她看不透尹天夕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孩子。表面才十来岁,可给人那种压抑感,如同一个千年老妖怪似的。
“如此说来,本夫人还得感谢你的贴心才是?”沐夫人杏眼一眯,果然是一个巧言令色的人,把源杰迷得团团转,甚至还离了简家一日。
“娘亲言重了,此乃媳妇应尽之责,想娘亲之所想。”尹天夕恭了恭身,有杆子,她自然是顺着往上爬。
听到尹天夕还来喘了,沐夫人气得不轻,“就你这么大的架子,不知晓的人,以为这简家主母的位置换人坐了!”
“怎么会呢,简家主母之人是娘亲,这件事情人人都知晓,怎么可能有人误会。”尹天夕丝毫不肯踏入沐夫人所设下的陷阱,想冤她不敬,还得看她肯不肯合作。
“不是吗,如果不是的话,天夕又怎么会不把简家、老爷,还有本夫人我放在眼里,在简家外住了三天三夜!”对于此事,沐夫人真是耿耿于怀。
“娘亲,还记得天夕刚才问过的那个问题吗?”对于此事,尹天夕不想再提。不落败,就不能被敌人一直揪着自己的痛脚。
不论如何,出了简家在外待着三天,不管事出何因,真要论起来,必是她有错在先。所以尹天夕只能岔开话题,坦然对之。
“还提!”沐夫人真气得直拍桌子,关起门来,算是自家人了,有些表面功夫,沐夫人当然是不在意了。“本夫人和老爷的事情,用得着你一个小辈来管吗?”
尹天夕眉眼一挑,有些不屑,沐夫人和简老爷的感情好不好,并不是她关心的重要,“娘亲说的是,娘亲和爹的关系怎么样,作为小辈的天夕是没资格管,天夕也不想管。”
尹天夕很坦然地说着她才不想理沐夫人和简老爷关系好不好呢。“只是,天夕一心为相公好,娘亲为的也只是相公这么一个儿子,对不对?”
“什么意思?”沐夫人给身边的嬷嬷使了一个眼色,因为沐夫人听得出来,尹天夕接下来要说的话题,不是旁人能听的。
嬷嬷向沐夫人施了一个礼之后,就离开了,并帮沐夫人把门都给关上了。
“娘亲,天夕不是你的敌人,谁是你的敌人,娘亲该晓得。语气把眼睛一直放在天夕的身上,不如好好看着赵姨娘那一房人啊。天夕离开了三天,倒也晓得最近二叔表现很是不错,挺得爹的赏识的。”
“有话直说!”沐夫人不喜欢拐弯抹角,特别是对尹天夕时,尹天夕这个孩子,转起弯来,比她这个主母还厉害。
“很简单,娘亲不会想让爹把简家这么大的产业都交给二叔吧?”尹天夕提醒沐夫人,“如今相公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在学业上亦是落下了二叔一截儿。”
“为此,在外面,二叔比相公的地位其实更高一点。这些相信娘亲比天夕更该有耳闻。娘亲急着帮相公开枝散叶,为简家传宗接代不算错。”
尹天夕站了起来,蹁跹地走到了沐夫人的旁边,顺手提起茶壶,帮沐夫人倒了一杯茶,推倒了沐夫人的面前,让沐夫人饮,安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