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篱笆的工作无聊又机械,就是个重体力活,两个大人三个孩子忙了一天加大半夜才架完,看着月色下完整无缺的篱笆,塞西尔忍不住松了口气,对于美好生活的渴望确实是最大的动力,不过,他们太累了,实在干不下去,只得上“床”睡觉,这么疲惫的情况下他也没空去计较粗糙的稻草和生硬的“床板”了。
第二天太阳刚刚升上天空,塞西尔就从香甜的梦中被吵醒,路德大声嚷嚷着:“取火!取火!快起来,我们要有火了!”
“我他妈现在就有火!”塞西尔条件反射地怼了两句,说出口后,看着路德一脸茫然的表情,他叹了口气,把床头最后一块通译石拿出来摩梭了一番,又恋恋不舍地放了回去。
算了,闷头干活吧,说什么话啊……
塞西尔并不是个拙于言辞的人,也不喜欢无意义的怼人,干了那么多行当,他总是能和同事们很快混作一堆,这种性格也算是个小小优势吧。
太阳并不烈,这个地方本是高原地区,如果不是埃博那个鬼地方冬天夏天没完没了地排空调尾气,这片草原的全年温度应该很平均,夏天不冷冬天不热才对,倒是紫外线充足得过头,无论路德还是三野孩子都黑得跟碳似的,一眼望去就是高原地区居民的感觉。
塞西尔没有看过自个儿长啥样,这鬼地方又没有镜子,不过从手臂的肤色以及牺牲同志们的模样来看,他们显然有某种方法保持肤色,不然都来几个月了,早就该晒成碳了——不对,应该是晒成棕色,白种人只会晒出皮肤癌,全身上下晒得红嗵嗵脱皮还差不多。
钻木取火这活听起来很简单,一般人的想像中就是拿根棍子在另一块木头上不断摩擦就行了,但是想成功还是得有点决窍的。
把木头的皮剥掉,晒干,树种有要求不过野外没有这么完美的条件了,有什么用什么。此时,塞西尔手中的硬木就是自然风干的,脆得不行,一钻就碎,幸好野孩子们捡的树枝中还有一些不硬不软的可用,也不知哪里捡来的,令他不禁想到这些树是不是不用魔法也可以掰下来,那就省不少事了。
他把两根木头打理得干净些,试了试手感还不错,再捡了些硬木的碎枝和枯叶搭成一个小型的易燃物堆,挑捡一根断裂面尖锐的硬木在底座木头上钻了个眼。
塞西尔把那根尖锐的硬木在手中掂了掂,对路德道:“你还别说,这东西真的能当武器用了。”
路德虽然听不明白塞西尔说的话,看动作也了解一二,空挥了下手中的树枝,道:“那当然,不然你以为我花那么大力气弄这根树枝来干什么?魔法也是很珍贵的。”
塞西尔敷衍了两句,蹲**开始搓木棍,这活太枯燥了,速度必须保持匀速,不能太过用力又不是钻眼,这么个机械的动作,他钻着钻着就开始神游天外。
说起来,既然在这里生活什么都是靠魔法,为什么原塞西尔要花魔法种这些绿植呢?直接制造魔法面包不就行了,何必多此一举呢?还有衣服,塞西尔那身华丽的制服去哪了?同志们的华服自然跟着果塔镇灰飞烟灭了,那么他那套呢?他好歹还是个队长呢,为什么队长反而穿着那么寒碜?
最重要的,基佬骑士团为什么派他们这四个人来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如路德所说,这里没有任何重要的资源,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呢?难不成他们是被流放的少数派?好像也说得通,毕竟这四个其实是混入基佬中的“性向敌人”。
唉,好饿啊……
塞西尔抬头看着天,表情宛如一个白痴,直到路德一连串的骂声唤回了他的神志,低头一看,不要说引燃物了,整个木头都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