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绿雯撇撇嘴,眼珠子转了转,回道:“敢情家主从卖胭脂的,敢卖驴皮了。”
钱老太一听这话,拍着大腿,哈哈大笑。哎呀,珊丫头呀,你可是犯到绿小子手里了,抹抹笑出的眼泪,笑道:“珊丫头这也是精打细算,会过日子。咳,不要因为现在日子好些了,就铺张。咳……绿雯呀,珊丫头做的有道理,嗯,就这样。哈哈……”
赵珊满脸黑线,钱姨这是帮她还是害她呀,她得罪谁了?!呜,很想立刻离开挖个洞,把头埋进去。呜……做鸵鸟算了,想发火甩脸子,可看到众人和乐的气氛,只好咬咬牙认了。赶紧找个借口,溜进厨房里去。
嗷,阿福,我是人唉,不是你阿福。在厨房里,赵珊抓住阿福,在怀里一阵蹂躏,阿福挣扎着,嗷,主人!无辜的眼神看着赵珊,干嘛捏阿福,呜呜……一阵呜咽地低鸣抗议声,表示强烈不满。赵珊咧开嘴,嘿嘿笑了下,阿福好可爱,主人没白养你,来再抱抱。
阿福见状,赶紧挣脱开,跑到院子里,宁可和从未见过的驴在一起,也不靠近赵珊。赵珊一看,失望的耷拉下肩膀,回身看看雪球那柔软厚实的皮毛,刚想伸手抓上一把,打盹的雪球瞬间睁开湛蓝的眸子,冷瞥了眼赵珊。懒懒地爬起来,弓起身子伸个懒腰,垫着脚优雅的仰首路过赵珊。
赵珊磨着牙,脸气得通红。丫的,连这只猫都鄙视她。嗷……嗯,哼!高傲啥,你家主子还不是给我生儿育女,哼!不和牲畜一般见识,赵珊拿起菜刀,狠狠剁白菜萝卜发泄。今天给全家吃素,哼!
生气是生气,赵珊还是舍不得让怀了身子的暮锦受一点委屈。再说,师傅和流云今日都在,有气只能晚上再说了。忙碌着准备了一桌好菜,招待众人入席。先前傲娇的雪球跳到绿雯的腿上,仰起脖子盯着桌上的糖醋鲤鱼,不安躁动的扭动身子,朝坐在一边的暮锦,伸出一只前爪,试探碰着男主人的衣摆。
赵珊看到后,咧嘴笑了笑。哼!馋死你,就不给吃。平日只要雪球做这动作,赵珊一定抢在众人前面把雪球的食盆拿来,夹一段鱼,有时甚至会特意多煮一条,慰劳它和阿福。今日没了,哼哼,就一条大鲤鱼,雪球,你馋着吧。
赵珊正得意之时,秦暮锦瞥了眼一边的赵珊,再低首看看雪球哀求可怜的眼神,准备起身去取雪球的食盆。绿雯一看,瞪了眼赵珊。嘁,家主真是的,居然和个宠物置气。唉,许是他之前玩笑过头了吧,算了,他去拿吧。
雪球讨好的跟在绿雯的后面,回脸不屑的瞥了眼女主人。阿福则立刻丢开食盆里的骨头,傻傻跟在雪球后面,不像往常那样,趴在赵珊脚边摇尾巴,乖乖的吃食。赵珊讨了个没趣,摸摸鼻子,郁闷的吃饭。
哼!阿福这没骨头的东西。正郁闷着,秦暮锦夹了块咕老肉给她,凑到耳边,轻声说道:“阿福雪球都一样,你厚此薄彼。”不满瞥了眼赵珊,继续吃饭。赵珊无奈叹口气,唉,早知道了,家里有两只傲娇猫,还有个公老虎。就该认命呀,此生包子命,翻身无望。
流云咬了下筷子,看着珊姐无奈地摇头叹气的样子,就忍不住一阵闷笑。不怪他,实际上这样的珊姐,就算是他,也会忍不住想去欺负试试。因为知道珊姐对家人纵容的很,而且是个活宝开心果,所以大家才会没事老去逗珊姐开心。只是不知道珊姐知道这事后,会怎么想?
赵珊哪能不知众人的看法,可一日两日这样还好,老这样,她也会郁闷的。吃完饭后,就进里屋,到炕上躺着,谁喊都不理。众人这才知道,中午的玩笑过了,珊丫头不乐意了。几个人,你推我,我推你,争了一会,最后还是由秦暮锦出马,秦暮锦看了眼围坐闲喝茶,看热闹的众人,撇了下嘴,回道:“钱姨,诸位,珊底下每日要忙的事情就有劳大家了。我进屋休息会,绿雯不许烦我。”
不等众人回话,就掀起帘子进屋,回身锁了门。钱老太一阵哀叫,啊,干儿子呀,有了妻主,没了娘呀。绿雯皱了下眉,没吭声。好嘛,他不对,少爷罚的也太狠了。本很香的茶,喝着都有些苦涩了。季尤文觉得自己最无辜,她什么也没参与,看看趴在一边的阿福,唉,阿福呀,我们就是劳碌吃亏的命呀。
流云只装作啥都没看到,喝自己的茶。呵呵,姐夫泡的茶还真不错。不是上好的茶叶,却泡出这功夫,厉害。真想跟姐夫学,改天一定要与姐夫说。刘老太夫妇则是凑近低声细语着,倒也是很特别的一次聚会。
里屋,秦暮锦脱鞋上炕,一把掀了赵珊的被子,可赵珊还是面朝里,把后背晾给秦暮锦。哼!我也会生气。蜷缩起身子,就是不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