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雯一听少爷找他,也不管其他。赶紧起身回屋,而赵珊则趁机拉过一边的季尤文,说道:“尤文妹子,走,我们出门办事去。好容易得空,呵呵,走吧。”季尤文看了看赵珊,想出口问些什么,但还是没开口,后脚赶紧跟上。
等出了门后,季尤文才想到该找个轿子、车马代步的。赵珊拉住她,凑近她耳边说道:“不需那些东西,怎来了这,连几步路都走不得了。嗯,还有,我们现在去八大胡同的翠烟楼,还有蓉香倌去谈生意。你觉得可以回府找个车马、轿子啥的嘛?”
季尤文愣了愣,黑脸一红,珊妹子还真够直的。问道:“你想吃了这几单生意,不怕少爷知道发飙。”赵珊笑着打量了一下高她一头多的季尤文,笑着回道:“你怕绿雯不?”
季尤文闻言,挺挺腰杆回道:“切,那是给他面子。再说,是大白天去谈生意,又不是别的。怕啥?”
赵珊点点头,笑道:“这就对了,我们现在是店小人轻,言微力薄。哪有送上门的生意不做的?再说这生意还是来京城时,汪雨菡汪姐好容易牵的线。走吧,销金窟的钱好拿,为何不赚!打开京城这富贵地的销路,还是要从烟柳巷开始的好。稳当,快……”
季尤文半懂半不懂的跟在后面听着,心里赞叹着有时她还真搞不懂赵珊这女人,该怎么说了?摸不透,不知道她想着什么,唉,看似文弱实际深不可测呀,反正不是她这笨脑袋能想透的。甩甩头,不再多管赶紧后面提脚跟上。
府里,绿雯打开门后看外室无人,一进内屋,看到一地的杂乱,再看看床上低首耸肩正在哭泣的少爷,吓了一跳。快几步上前,坐到床边,打量着屋内和床铺的凌乱,傻子也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呃,可怪了,大白天关起门来恩爱又不是第一次,少爷这次怎么了?方才也没瞧见家主言辞脸色有什么不对呀,叹叹气等着少爷哭完再说。
怕是家主这次又是哪惹得少爷伤心了,唉,这次怀孕后的少爷心思变得好生纤细敏感,家主已经不止一次拿他当“堵水消火”的挡箭牌了。唉……静下心耐着性子地等着秦暮锦哭完。
秦暮锦哭了会,红着眼抬首看向坐在一边的绿雯,说道:“那死人了?呜……”绿雯叹叹气回道:“老早不知躲哪去了,肯定又是出去了。少爷,家主这次又哪里惹到你了?”
秦暮锦闻言眼泪再次扑簌着掉下来,数落着赵珊的不是和种种‘罪状’。绿雯忍笑着听完,就差没冲出去狂笑。哈哈,家主这女人实在是厚颜到一定地步了。难怪少爷会气哭,但还是忍笑的拍拍秦暮锦,轻声劝慰着:“少爷,你想多了。想想,你有了身子,咳……夫妻恩爱还不减,还有就是如果家主怕的话,就不会陪你回京,更不会现在一直还住在秦府里。不要多想,免得又弄出不必要的事情来。想想,也许家主只是不习惯秦府的规矩与生活习惯,还有就是毕竟家主是市井白丁出生,和那些富贵之人打交道,必然多少有些不习惯。
少爷你想想,家主不习惯。那老主子,老主夫人,大小姐她们也不习惯吧。双方之间都怕伤了彼此,所以相处起来反而显得有些过于客气拘礼反而生疏。而让人觉得有些虚假,反倒是浑身不自在。不要说是家主了,就连绿雯这次回来也不习惯。想想适应了市井里整日叉着腰,大着嗓门说话。突然忸怩起来,绿雯也不习惯了。嗯,真想快点回去。”说到这就递了个帕子给秦暮锦,起身准备把屋子收拾一下。
秦暮锦拿帕子擦了擦泪,红着眼回道:“嗯,可这女人这次最过份。她从未对我这样,呜……气得我都想咬她一口肉下来解气。”绿雯蹲身收拾着,听到这话一愣,回首忍笑道:“怕是‘羞’得少爷恨不得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