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梨说:“看到刚刚进去的那辆警车了吗?”
陈墨点头。
程梨拍了拍自己仍旧沾着土沫的衣角:“不是为了抓那个早泄,是冲我这个擅入园区的人来的。”
陈墨瞄了眼程梨前胸起伏的沟壑,又想起她磨了许久仍无动于衷的俱乐部的门哨:“靠,这俱乐部的人都是和尚还是gay?不帮忙抓流氓就够可以的了,还性冷淡,怼女人。”
程梨:“……”
程梨:“别贫,撤呗。”
陈墨有些意外:“就这么算了?”
风把程梨刚过肩的发梢吹乱,程梨伸手拢了下,淡淡道:“让那个垃圾失去性福也不是一时一刻就能办到的事儿。”
陈墨猜:“那些警察一时间也没辙?”
程梨嗯了声:“祸害总是死前会折腾的久一点。那人还没蠢到底,在监控死角。我们不也都看到那脸了吗,满脸油彩,一时半会儿找不出是谁。”
陈墨哼声:“便宜那个王八羔子!”
两人并肩沿着天狼星的外围走。
很快看到了那位此前离开的女记者的座驾。
天狼星主楼内,任西安捏着那张“份子钱”捏了很久。
隔着数十米距离,他在楼上旁观程梨一步一回头地走出去,走出他的地盘儿。
他对数字一向敏感,十一位数字看过几遍,已经印在了脑海里。
任西安不是没收过女人主动给予的电话号码。
有看他打完比赛,送花时夹在鲜花里给他的;
有活动后台提出互换联系方式的;
有托中间人转达的;
有直接塞进他在酒店的房间门底下,配字香艳直白的;
以这么简陋的方式给号码,这是他遇到的第一回。
外面天色渐暗,室内光线弱,罩得人脸明灭不定。
周鲸刚要走,听到在窗边木椅上落座的任西安说:“下楼前把你那会儿省略的内容说说。”
他黑眸沉沉看过来,周鲸心里在骂娘,真是没一点儿能瞒住他的事儿。
周鲸:“哥……”
任西安嗯了声,鹰眼投出的目光聚在周鲸脸上:“说,我不生气。”
周鲸松了口气:“我不是故意瞒你。”
任西安:“知道。”
周鲸:“那位程小姐之所以进来,她说是因为她在围墙外被我们的顾客性骚扰。”
任西安眼轻眯:“说仔细。”
周鲸斟酌用词:“有人隔着铁丝网对着她和她的朋友……打飞机。监控查过了,没拍到那一段,树遮着,那人当时在监控死角。只有人走出来的画面,满脸油彩,五官不分明。我认不出来。”
周鲸想不出别的用词,用了最直白的一种表述方式。
他说完,任西安忽而站起身:“继续。”
周鲸:“挺肥的,也不算高,那体型的客人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