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又不好打击下属为上司分忧的积极性:“……难道你想去参加?”

“老大您需要的话我就去。”支涿咧嘴露出一口锋利的白色牙齿,与深褐色的皮肤形成了鲜明对比,“正好说不定还能在赛场上碰见‘老朋友’。”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毕竟已经在元婴期停留了这么久,未必真的想要见到当初自己无法战胜的仇人。对支涿而言,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不仅仅让人痛苦,更令他感到屈辱,唯有多年以后他突破了眼下的屏障成功用敌人的鲜血洗刷了仇恨,才能偿还今日逐渐滋生的心魔。

不过也正如他所言,如果温勉一声令下,支涿绝对不会有异议。

温勉权衡了一下利弊,还是觉得两个马甲接触的人最好不要产生交集,以免增加暴露的可能性。他摇头:“不必,我自有安排。”

……然鹅不知道为什么,被拒绝之后支涿看上去竟然还有点委屈。

“怎么了?”虽然知道可能会得出令人窒息的答案,但是被这种仿佛大猫得不到想要的玩具以至于萎靡不振的视线包裹,温勉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出言问道。

“您认识某个参赛者吗?”白色的大猫耳朵都耷拉下去,像是才发现自己居然不是楼主最信任的那个人一样,“是温家那个……”小崽子?

他把略显不礼貌的称呼咽了下去,换了个说法:“是温勉?”

我当然认识我自己。

温勉面不改色道:“我知道他。”

那就是不认识?

支涿回想了一下楼主近些年关注的对象,好像除了温勉之外,也就只有浣剑门的纪拓了。

可是如果楼主真的和温家有关系,纪拓应该算得上是楼主的仇人——虽然这个仇人目前来看怪异是怪异了一点,但并不难解决。

还没等他琢磨出来个所以然来,就听见温勉说道:“浣剑门纪拓提出的调查任务分配了么?”

支涿回过神:“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