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勉并未透出一丁点杀意,但是在他对面站着的男人似乎更加警惕了。
“我没想到。”温勉在心里对着系统说,“这时候是不是应该唱一首《好久不见》?”
【你可以。】系统说,【但是我并不觉得他认出你来了。】
“我可怜又倒霉的师父。”温勉唏嘘道。然后他微微抬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拿出武器,对王秉通微笑道:“你不必紧张,我没有恶意。”
……可是为什么对方的眼神已经像是在看连环杀人凶手或者是变态了?
相比温勉的莫名其妙和对于自己人设的微妙偏差而感到的苦恼,支涿对于眼下的情况就熟练多了。他上下打量一番这位被正道围剿到狼狈不堪的魔修,嗤笑一声:“我还以为之前那群小傻瓜是在作死,没想到这年头的魔修真的这么好解决。老大,我们根本没必要跟过来吧?”
王秉通丝毫没有理会支涿目的明确的挑衅,他目光在温勉的脸上扫了一圈,然后落在他腰间的泪墨刀上。
半晌,魔修哑着嗓子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是无辜的前来关爱孤寡师尊的路人。
温勉当然不能直接这么说。这些年杂事太多,他根本没有更多的精力去关注一个板上钉钉叛出师门的魔修,也更加没能想到每次见到这位袭常峰前任峰主的时候,对方都能把自己搞得像是刚刚通过下水道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患者一样,不管怎么说,当年的事情还没搞清楚,就算是为了卧沧山,温勉也不能让自己的师父就这么凄凄惨惨的死在荒郊野岭。
那么,该怎么救助一个逃生受伤的野生动物。
温勉的目光落在了被王秉通抱在怀里的王花花身上。
小姑娘丝毫没有感受到危机,正仰着头好奇的看着他。
“你长得真好看。”和温勉对上视线,王花花下意识的说道,“我怎么觉得……”好像有点眼熟?
后面的话被她操碎了心的老父亲一把按了下去。
自从温勉的关注点转移到了王花花身上,王秉通就像是一个领地被人冒犯的狮子一样弓起脊背,前一刻他还能勉强维持着镇定自若的表象,然而每一个人身上都有不可触碰的逆鳞。王花花的存在显然给这个冷酷无情到对自己的伤口都浑不在意的魔修拖了很严重的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