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巧视线在贺惊帆和温勉身上转了一圈,然后她看着贺惊帆答非所问、语气里似乎还藏着一丝羡慕:“怪不得你对妾身的美貌不为所动——这才过去几天,你的道侣就换人了吗?”
“……”大师兄恨不得把自家师弟的耳朵捂住,“你胡说什么?!”
“哎呀,保护欲居然这么强,可是你旁边那个俊小哥也不是个小孩子了,难道还能没开过荤不成?”虞巧眼睛一弯,敷衍的挡住嘴角笑的不怀好意,“旁边那位小少年,对就是你~妾身跟你说,你身边这位前两天还在和另一个与你长得有九成像的男人呆在一起,你猜你们两个最开始究竟是谁先来的?”
温勉表面无措,心中稳如老狗。
——不好意思,其实两个人都是我。
贺惊帆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如果温勉不在身边的话他断然不会和这种歪理争论浪费时间:“你怎么会觉得我们是道侣?”
虞巧理直气壮:“难道你要告诉妾身,一个陌生人会为了救你前往赴死吗?这天底下哪有这样好的事情——妾身怎么就遇不上呢?”
心中确确实实对温秋凉存着一份感激,贺惊帆口中反驳道:“他不会死。”
“可是他会受伤啊。”虞巧说,“如果有一个男人或者女人宁可将自己陷进危险当中也要保证妾身的安全,妾身现在就改嫁绝不二话。”
……快醒醒你的夫君尸骨都已经入土了。
贺惊帆满心复杂。
黄鹤楼楼主不会受伤吗?
他当然会。
实力强大并不代表刀枪不入天下无敌,就算是大乘期的仙人也会死。
只是温秋凉表现得仿佛无所不能,几乎让人忘记了他的血肉之躯,忘记了在完美无缺之下是否有着与小人物一样的彷徨和苦痛。人们将目光集中到他的辉煌上,又有谁愿意探究一个陌生的皮囊之下究竟藏着怎样的灵魂?
温秋凉自从那天晚上过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人前。
贺惊帆之前考虑过种种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