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勉镇定道:“为什么刚刚那个女人说我们是黄鹤楼的人?”
“……”
“师兄,你究竟与黄鹤楼楼主做了什么事?”
“……”
“师兄你该不会加入了黄鹤楼却不打算带着我一起吧?”他说话的语气就像是一个被小集体孤立的孩子,带着几分委屈。
贺惊帆一瞬间感到一阵绝望:“我做了什么不是都讲给你了?”
温勉:“所以你觉得黄鹤楼楼主这个人怎么样?是好人还是坏人?你喜欢他吗?”
贺惊帆:“我不……算了,你跟我走吧。”
计划通√。
温勉心中欢呼一声,理解道:“我知道师兄坦坦荡荡,什么道侣啊春节啊年糕啊都是那魔道妖女胡乱瞎扯的,没有半点根据。”
贺惊帆当然知道自己师弟打的什么主意,他心里只觉得无奈,意外的并没有几分生气。但大家长的样子还是要做出来的:“你既然非得和我一起走,就一定要注意保护好自己,刚才那种情况绝对不能发生第二次,知道吗?”
温勉:“其实……”
贺惊帆隐约觉得师弟出门放风一圈变皮了——他回想起之前几位养过很多次徒弟的峰主们闲聊时谈起每个孩子都不可避免到来的叛逆期,据说桑鱼的师父、霜旻峰峰主连涂在最开始翻秃了一大本修真界奇闻轶事百科全书,用以应付她小弟子层出不穷的问题,到最后发觉毫无卵用,气到提着剑把人揍了一顿,事情完美解决。相比之下温勉好养多了(师兄滤镜),至少没必要进行棍棒教育——不由头疼道:“又怎么了?”
温勉乖乖道:“是之前城主夫人拿走的传送符。那是我闲着没事画来玩的。其中有一笔和正确的画法不太一样,造成的结果就是如果我们将两张相同的符箓放在一起,”他从口袋里拿出另一张一模一样的传送符,“前一张传送到什么位置,第二张也会去到什么位置。”
“不过我比较奇怪,她为什么无论如何也不肯交出剩下的引爆符?明明在放弃城主夫人的位置之后,那些东西对她而言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
“也许是欢前殿想要掌控红崖城。”贺惊帆对这方面不太感兴趣。如果不是答应了黄鹤楼楼主一定要从虞巧手里拿到剩下的引爆符,再加上红崖城埋藏的起爆符很有可能对那些无辜的贫民百姓造成生命威胁,他对于背后的真相或者阴谋没有半点探究之心。
某种程度上他和温勉是完全相反的两种人。前者目标坚定,在一条路上毫无犹豫的向前走,既没有野心也近乎缺乏对外物的贪欲,活得仿佛修无情道或是个苦行僧,却意外的对于划归在自己守护范围的人多出很多诚挚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