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面面相觑半晌。

梅光济气急:“长得好看算个形容词吗?不算!是个修士都可以说长得很好看,我长得不好看吗?你长得不好看吗!去把翟作书给我叫过来,这人一天天逼着别人背古诗词,关键时刻半点用处都没有。”

半点用处没有的天禄峰峰主被一脸懵逼的提过来,被迫拿着画笔坐在贺惊帆对面听他形容黄鹤楼楼主的长相。

贺惊帆也是黄花闺女上轿头一回,磕磕绊绊的挤出一连串成语,恨不得把温勉摆在桌子旁边让翟作书照着画。翟作书也很痛苦,听完握着笔沉思了半盏茶的功夫,给梅光济上交了一份英姿飒爽的……火柴人画像。

贺惊帆:“……”

“会写字又不一定会画画!”翟作书理直气壮道,“让我画画,掌门您还不如叫杨唐那家伙用爪子在沙地上刨两下,说不定都比我这个形象。”

梅光济彻底放弃了。

他不是不择手段的魔修,贺惊帆还是他的弟子,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无法说出来黄鹤楼楼主的真实身份,卧沧山掌门都不可能逼迫他讲。

掌门大人前所未有的期待起这一届燕台集来。

作为世上不多的大乘期修士之一,梅光济属于特权人士,不买票也能随意到场。

——相比较起来,王秉通就是那个非特权人士。

他、温清河、莫崇,以及三个小辈,在温勉离开以后,因为黄鹤楼楼主的一句话,迫不得已在太极会辖区的小渔村里苟了整整两年时间。

支涿不愧是深受信任的楼主副手,看上去一副猛兽粗犷万事不经心的样子,实际上做起事来稳重仔细,从不忽视细节。温勉让他盯着这群人,黄鹤楼的岗哨没有一日撤离,搞得太极会会长雷震光有段时间特别紧张,像个被恐怖组织盯上的小职员,每天兢兢业业跑去黄鹤楼分舵的小茶馆喝茶顺便打探消息。

温清河还好,这本来就是他隐居的地方,日常起居都算习惯。

但是王秉通……用这位魔修的话来说,“闻到鱼腥味就想吐。”“吐了还要吃鱼。”“想死。”

如果咒骂能杀人,黄鹤楼楼主已死于某王姓魔修的口吐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