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一时无言,直到底下的抽签换了两轮, 参赛人数骤减, 比赛时间也逐步延长, 对战场面肉眼可见的变得紧张起来,场上几个水平不济的年轻人紧皱着眉头, 额头隐隐冒汗。温勉仍旧面上含着笑意,轻松自如的样子。
龙王说:“老朽一见他的笑脸, 不知怎么就想起当年战场上预见的一个妖修。”
梅光济:“实力没你强但把你骗得底掉那个?”
拓跋暠斥道:“别说的那么大声,别人都看着呢。老朽就是想说, 你们袭常峰一脉净出老实人,在这一辈怕是变异了。”
“贺惊帆是个好孩子。”
“哦,他啊……他若不遭逢变故,以那种坚韧不拔的性子和天生的悟性, 早晚能到我们这个境界。”
“啧, ”梅光济啧了一声,“看来北地这些年也不安稳,不然你怎么都开始关注我们南陆的事儿了?还说的这么清楚,往年你可从来不在意这些修真界的小辈。”
场下温勉又胜了一轮,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注意这个后起之秀,纷纷猜测他能够走到哪一步。
拓跋暠沉默片刻,他和梅光济都不懂围棋,充其量能明白谁胜谁负,凑个热闹而已。这时候一边望着懂棋的人的脸色,一边低声道:“你知不知道有个我们北地这边儿的小孩儿,前两年加入了黄鹤楼?”
梅光济面露惊色,顺手布下隔音结界:“你确定?黄鹤楼的消息你也这么肯定?”
“黄鹤楼楼主前两日来寻医圣。”龙王淡淡道,“我虽然不管事儿,但这么了不起的人物出现在了老朽管辖的地方,少不得要多看上两眼。他来为自己的属下寻药。那孩子叫支涿,是前两年出了纷乱的雪山圣所中逃出来的弟子,活过了八位大神官的追杀,怀揣着师弟的骨灰逃进了西陆。”
“他是当年在北地之战中加入雪山圣所的孩童之一,一直以来和他师弟相依为命。”
“后来因为一点利益纠纷,他被他师弟联合外人背叛。在亲手解决了叛徒之后,他在前往燕台集的路上转向,一路奔向蜀州,被黄鹤楼楼主亲自捡走。”
梅光济道:“若是如你所说,黄鹤楼这么多年也没想过医治他的伤,怎么会突然去北地寻药?”
拓跋暠说出了自己的分析:“我怀疑,黄鹤楼在这个关头想对着雪山圣所下手。”
“雪山是北地的命脉。你知道当年支涿在被责为雪魔之前,圣所是怎么称呼他的吗?”
“——他们叫他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