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勉微笑着取消了奖金。
不过这么说,怪不得表面看燕台集的主办方不仅捞不到好处还要担责任,每年仍然有数不清的门派争着抢着想要一份名额,恐怕这里面水深得很。
而纪拓仗着重生知道这一点倒是不意外,说不定这人就等着形式不利的时候把这条消息扔出去搏个两败俱伤,想来在七名开外和温勉对上确实在他的计划之外,而就算是天命之子主角先生,对于战胜卧沧山声名远扬的天才也并不是很有把握。
“真让人惊讶。”温勉扯着系统吐槽,“之前他被打得那么惨,每次都是半死的时候反扑,眼看随时都有被淘汰的风险,居然还能留住这么大一个后手。他还真能忍啊。”
【毕竟是那个纪拓,多灾多难啊这一届的燕台集。】系统不怎么真情实感地说道,【所谓乱世出英雄,我看好你啊宿主。这次赛制紧急调整之后,不知道还会出什么幺蛾子。】
镜月阁也是真的倒霉。
不知道这个传统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总之镜月阁绝对不是胆敢做出这种事的第一人,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可是他们就被人发现之后钉在了耻辱柱上,估计好多年都洗不清自己阴谋败露的反面形象了。
而另一边的梅光济差点被贺惊帆一句话惊得从床上跌下去。
贺惊帆不像温勉,说话的时候总是顾虑太多讲究婉转,他又没理由不相信自己师弟给出的情报,于是见到梅光济第一面行了礼,开门见山开口说道:“——掌门大人,祁师叔好像过来淮城了。”
掌门一大把年纪,管的事这么多,大乘期的寿命又这么长,退休之日遥遥无期,满心想着摸鱼却只能工作,不由得很沧桑道:“你怎么知道的?他自己来的?锦缕峰峰主跟没跟着?”
贺惊帆哪知道……他又不是黄鹤楼的人。大师兄很干脆地摇头:“看见的,虞前辈在不在我也不清楚。”
梅光济沉思片刻,高声叫道:“……杨唐?杨唐!你过来一下!”
又转而问贺惊帆:“温勉告诉你的吧?把他也给我叫过来!这孩子怎么什么事儿都让你来问啊,你不要总这么惯着他,下次让他自己来。”
贺惊帆:“……”
不是,谁惯着谁啊,这不是顺路过来的么。
被说得像个溺爱孩子的老父亲一样的师兄心情很复杂,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地年龄大了一轮,以至于见到温勉的时候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我喜欢你——这类话可以对着道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