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鹤楼楼主嘴角弧度不动,看上去一点也不惊讶:“前辈所言甚是,然而若是在下没有记错的话,您也曾在发现常桐修魔时前去挑战并惜败于她手中?”
“那是因为她们约定只比武器使用的精妙,而不论修为高低。”镜妪真人身旁的修士沉着脸说道,“刀圣的刀法自然精妙绝伦,但是论修为上的境界她怎可能比得过我派掌门?”
黄鹤楼楼主道:“那你们当初为何没有杀了她?”
修士张口:“那当然是……”那当然是因为打能打得过,杀却杀不掉。
更何况常桐当时仍保有理智,在战后百废俱兴青黄不接的时候,哪个门派也不想要更多的牺牲和流血、更不愿无谓树敌,人们又念着她在战场上功劳,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她自由地离开。
从这个角度来说,黄鹤楼楼主能杀了常桐,确实不计后果到近乎疯狂的程度。
要不是镜妪真人分析他在战斗中必然不可能毫发无伤,无法承担起短时间内面对复数个渡劫期的风险,这些镜月阁的修士们未必有勇气来和他理论。
但是现在看这情况,对方也不像是伤势过重无法战斗的样子啊?
这不是还敢当着镜妪真人的面与她呛声么?
他难道就不担心一旦和镜月阁因此开战的后果?
黄鹤楼确实不担心。
因为就在与镜月阁不欢而散之后,太极会的一个分会点被屠。散修们没有其他门派弟子那么强的凝聚力,剩下的人跑的跑散的散,分会长雷震光的脑袋就被端端正正地放在了大门口,眼睛睁得老大,大到眼眶都要被撕裂开来,明显震惊到难以言喻。
——黄鹤楼楼主的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刀法,还挺好辨认的。
“是我干的。”再次被人堵在家门口,楼主大人也不惊慌,就大大方方地承认下来,“当年温家灭门有他一份功劳在,在下恰巧最近看温清河顺眼,能帮他报的仇就顺手报了。”
你怎么最近手这么顺啊!
得知这个说法的修士们一时无言,对黄鹤楼楼主讲的话半个字都不信。而且很多人压根就不知道温清河是谁,也早已遗忘了那个在南陆有着小小名声的温家,直到有人想起来燕台集上的温勉,这才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