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暨阳略带羞赧的笑笑,取出令牌,把自己的来意说明了。
掌柜取过令牌端详了片刻,就立即叫人去了五百两银子出来:“先生既是将军的友人,这些银子先生用着就好,不必归还,将军既给了先生这令牌,店里的东西自是都可归先生随意使用。”
两人说过些话,沈暨阳也就揣着银两回到了酒楼。
待到回村后,沈暨阳就迫不及待的拿着银子去了赵寡妇家,他来的这么快倒是有些出乎赵寡妇的意外:“银子可都带齐了?”
沈暨阳把银子拿出:“字据。”
赵寡妇撇撇嘴,不情不愿的拿出字据,沈暨阳也不怕她这会儿反悔,直接收下字据把银子给她,道:“行了,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吧。”
赵寡妇收了银子,也就开始说了:“你的那个孩子是你自己的,没换。”
沈暨阳没料到,自己竟然有点松了口气的感觉,赵勤是好,但沈庆是自家养了那么久的,也是他心中以为了两辈子的儿子。不过很快他就皱眉:“那你还收我那么多银子,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让我误以为赵勤是我的孩子。”他有些生气,当时那话孩子可是听到了的,现在这会儿他也知道赵勤正躲在屋子里偷听。
这般反反复复的,也不知道孩子能不能受得住。
赵寡妇也不把银子退回来:“他虽然不是你的孩子,但却与你有关联。”
沈暨阳冷声道:“那你应该去找他的亲生父亲,你应该知道,我不是沈李氏亲生的,她养我其实另有目的,我和沈家的关系也并不像村里人看到的那么好,你要是打这个主意,可是打错了。”他不会为这么一个大哥的错误买单。
赵寡妇道:“我不是说沈昌鹏的事,而是你自己真正的身世。而且,这个孩子……”她眼神看向赵勤屋子的方向:“如果当初不是发现他可能和你有关系,我也不一定会将他抱回来。”
“至于我自己的孩子,早就死在了沈昌鹏的那碗药下了。”
赵寡妇道:“当初我怀孕之后,他就一直想要打掉这个孩子,但我不同意,他怕我把事情闹大,也就一直僵持着。后来……”赵寡妇的眼眶红了,眼中充斥着恨意,“后来他急了,便强行给我灌了药,我逃了出去,躲在城外树林很久才把孩子生下来,他生下来便是一个死胎。”
“然后我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难产大出血死了的女人,赵勤就是那个女人生的,我那会儿刚死了孩子,不甘心就这么如了他们沈家的意。再加上我发现那个小孩脖子上挂着一个和你当年身上同样手法的玉佩,我就猜到你们可能有关系,所以我就带他回来了。”
当时她看到死人心里也慌,但总觉得,如果带着这个孩子,总有机会让沈家付出代价的。她跟着沈昌平那么久,能察觉到一些对方待自己的弟弟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样,他们在谋划着什么。
既然是这样,那她就绝对不能让沈家人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