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沈暨阳的了解十分之深，知道沈暨阳本人不至于会这样。

“待在家里太无聊了，总要找点事情做吧。”沈暨阳道：“而且我之前就发现了，包括水稻、果树等的产量都太低了，我就想着改造一下。”

“嗯。”徐季明点点头，然后走到他跟前坐下，眼睛看向他：“然后呢？”

沈暨阳跟他对视了一会儿，突然笑出声，“我怀疑我这辈子都不能瞒着你什么事。”幸好他对徐季明是认真的，自身也并没有什么花花肠子。

他估摸着自己要是有出轨的想法，徐季明肯定第一时间就能察觉到他的一切蛛丝马迹。并且依着对方的性子，没准拿把菜刀就把自己剁了。

不过这么细致入微的观察力对于沈暨阳来说，并不可怕，他爱徐季明，他有能力，但并不想挣脱这甜蜜的束缚。他也明白，徐季明更加爱他。

徐季明看着他带笑的眼睛，也不由得跟着笑了：“反正你也没什么事情好瞒着我的，而且你要是不说，我也不会逼你。”他清楚沈暨阳的好，也并没有想要完全掌控沈暨阳的想法。

只要阿阳能够一直在他身边就好。

沈暨阳想了想，把话修饰了一下：“我只是有这种预感，所以想要提前做好准备，再说这些事也确实是因为我现在没事才想到的，我总得要做些什么，总不能身为大将军的儿子，就什么都不干。也给咱们四个儿子多挣点家业，以后好找媳妇。”

徐季明道：“这倒也不是不可能，季家确实有些功高震主的趋势。”军权有一半在季家手里，当今皇帝又昏聩无能，几个皇子争得跟斗鸡眼似的，对季家这一块自然也不会放过，他这几天宴会就少不了各家的拉拢试探。

但凡帝王者，就不会真的对军权旁落视若无睹，现在的皇帝是不管这些，但谁也不知道以他的昏庸，会不会偏听偏信对季家出昏招，而且这几个皇子可不像是能那么大方信任人的人。

这么个状态下，季家如今不过是烈火烹油，能不能好好走下来也说不好。

古往今来，权臣能有好下场的有几个？

明白了事态紧急，徐季明也决定把沈暨阳说的事办好，不过：“只要你是真的感兴趣就好，季家要退下来，也不一定非要你这样。”

他不想沈暨阳把担子全压在自己身上，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这些日子乐不思蜀，忘了照顾沈暨阳的感受：“你弟弟和公公未尝不清楚这些，他们心里应该也自有打算。”

“我知道。”沈暨阳当然明白他老子和他弟心里有数，但关键前世他弟死了，他老子也死了，他安抚道：“你不用担心，我做的这些都是我想做的，男子汉大丈夫，我虽然说是不想来京城，但既然来了，便也想做一番事业出来，不然我整天闲着，我还真有些不习惯。”

“况且这事是我当初弄咱们家的果树时就想过的，现在这些粮食产量太低了，很多百姓都还吃不饱。若是这事能成，也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