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泽没理他,只是将脑袋深深埋在他颈窝,又问道:“那件大衣,其实是你的,对吗?”
“你怎么知道的?是怡然告诉你的?”
“要是沈师姐不跟我说,我大概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你一辈子都不会跟我说。”
修泽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疲倦。
“……为什么不告诉我?”
“前世我对你不好,强迫你,让你难过,可重生后的那段时间,你却还愿意对我好。”
“重生后,你什么都记得,而我什么都不记得……”
“老师,你知道我现在有多难受。”
“那就是一件小事。”乔越抱住修泽,安慰地说着,“我不怪你,前世我也有错,是我没有懂你的心,也没有懂自己的心。”
“你不要再自责了,修泽,我真的不怪你。”
“我爱你。”
我爱你这三个字,上辈子的修泽说过很多次,而他一次也没有说过。
有次做到一半修泽突然没了兴致摔门而出,临走前,丢下几句话。
“我不知道要说多少次爱你,才能换你一句你也爱我。哪怕是骗我,哪怕是假的,我也愿意听,可是,你一次都不愿意说。”
乔越收紧手臂,紧紧抱住身侧的人,他又说了一遍。
“修泽,我爱你。 ”
那天晚上,修泽明明有了反应却忍着没有碰他,只是将他拥在怀里,说了很多胡话,最终沉沉睡去。
第二天乔越6点就起床了,到厨房给修泽煮了醒酒汤和粥。
8点半,修泽醒来,他将醒酒汤和粥端过去放在床头柜,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口渴。”修泽说。
“先喝了醒酒汤,然后喝粥。”
乔越下巴示意了一下床头柜上冒着热气的瓷碗,修泽像是没有看见,说了声“好”,又盯着他看。
暗暗叹了口气,乔越在床边坐下,端起醒酒汤,一勺一勺喂给修泽。
他好像能理解为什么修泽总是喜欢喂他喝粥了,因为亲手喂喜欢的人吃东西,好像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所以喂了醒酒汤,乔越又开始给修泽喂粥,一口一口,先吹得不烫了,再喂给对方。
“修泽,你昨晚到底有没有喝醉?”乔越问出了他挺好奇的问题。
要说修泽没醉,可是昨晚那些自责的话是完全清醒的修泽不可能说出来的,可要是说他醉了,为什么他一问道“你为什么会重生”这个问题的时候,修泽就不回答。
“醉了。”修泽说。
修泽看出了他的不解,继续说着:“沈家的继承人和掌权人都会受一种训练,那种训练可以让人在醉酒的时候保持清醒,以防止说出不该说的话。”
乔越愣了一愣,问道:“你何时受过这种训练?”
“前世,成为掌权人的时候。”修泽说。
他喉咙发干,半晌,问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训练?”
修泽道:“跟体能训练差不多,只是配合了一些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