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永长已是多年不见封寒,见他如今这般成就也很是欣慰,只见面还是遵循规矩行了一礼。
封寒连忙喊人起来,“荀将军,无需多礼。”
荀永长也不矫情,起身感叹了一句,“王爷,多年未见,谁知再相见竟是这番情形,如今鄑城如何。”
封寒也是无奈,他也不想与自己人斗,还不如去对付那些狼子野心的他国人,“荀将军见笑了,封文曜已控制住宫中,我父皇或许被下毒病重不起,至于后手,就看他们如何进行了。”
荀永长听得朗声一笑,“看来王爷是打算借力打力。”
封寒也笑着点头,如今也只能这般,要说真的攻进鄑城也没什么不行,但终究会有伤亡,且怕就怕被他国借机乘火打劫,还是稳打稳扎比较好。
“嗯,我们也不能跟那高康盛一样,看他能躲多久。”
封寒冷笑,高康盛躲在漳临城,倒不如说是一种策略,高康盛知道他们不敢攻进漳临城,而宫中大皇子那边肯定有后续对策,大皇子本就是东宫嫡子,顺理成章继承皇位也无不可,到时以他造反为名义派出兵马,离得近的高康盛也算是夺得先机了。
鄑城中,上朝之日正因此事争辩。
封文曜一派言说封寒造反,伪造谣言说瘟疫已除,实则派兵拦住部 城派去的兵马,此举为心虚。
还有人进言后宫中德妃已不知去向,更是搬空了整个紫云殿,皇上卧病在床就这般出逃,定然是德妃下毒谋害皇上。
也有人提议,现今不管如何,皇上昏迷不醒,御医也没有明确说法,只说看不出是中了何种毒,生命危险暂且没有,但就是醒不过来,长此以往肯定会虚耗体力而衰竭,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大皇子该早日掌国,以免他国进犯,朝堂不稳。
这个提议一出,众人都安静了,大皇子一派自然附议,只是中庸者也在思考,毕竟明崇帝还好好的,只忽然病重没有任何诏书,大皇子虽是正宫嫡子,也不能没有名义就坐上皇位。
封寒一派自然更不会附和,他们此时在朝中的作用,也就是向封寒那边传递朝上的情况。
封文曜下朝后,幕僚随后便进了内室,他们定然也是知哓了朝中的事,此时一人便提出,“殿下,可尽快拟一份诏书,到时便可言说是明崇帝醒来下旨的。”
封文曜揺头,“你真以为父皇身边没人,他的人自然是盼着父皇能醒来,且历来立诏书,皆要四位见证之人,一是如今还在封地的一位老
王爷,轻易不来鄑城,一位是内阁首相,一位内廷总管,一位早已退任的老将军,这几位皆是当初父皇自己选的人,且都是他能信任的人,如今他昏迷不醒,难道忽然让他醒来立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