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陈科为首的不良少年集团可以算得上是原主的仇人,他们折腾原主的手段让林徽末不齿。林徽末有心为原主报仇,想到的方法就是狠狠揍他们一顿,或者几顿。不是没想过要以彼之道还治彼身地将他们对原主做的事情尽数返还,但林徽末到底还是不屑那些手段。
说到底,那些手段下作又龌龊,多看一眼都嫌脏眼,不如暴打。
已经决定好如何处置这些人了,林徽末这些天忙着学习和考试,暂时没心思找他们麻烦。但他们要是蹦跶得太厉害,他真不介意先揍他们一顿开开胃。
如果说林徽末对陈科等人的观感是嫌恶,那么,陈科对林徽末的感觉就是憎恨了。
先是在上周五放学的时候偷袭了他,害得他浑身湿透地在厕所瓷砖地上躺了两个多小时,差点冻感冒。今早又不识时务,害得他被舅舅叱骂踢踹,面子都被踩进了地里。舅舅让他中午去办公室找他,但陈科赌气没去,然后被舅舅在篮球场堵了个正着,又当着其他人的面狠狠地骂了一顿,勒令他老老实实,如果让他再看到他带着人胡闹,绝对不会放过他。
从小到大,陈科从来没有这样丢脸过。
他怨恨舅舅的翻脸无情,但形势比人强,刘主任不仅是学校的教导主任,还是他的亲舅舅,关键时刻能召唤他爸妈收拾他,陈科哪里是他的对手。
恨不了舅舅,陈科就理所当然地迁怒到了罪魁祸首身上。
在陈科的思维逻辑里,早晨的时候,如果林徽末老老实实地跟他们去小树林“谈谈”,没有不识时务地反抗,就不会发生冲突,进而引来了刘主任的怒火。
这个逻辑可以说是很无耻,但对于在这些事情上无耻惯了的人而言,陈科是不会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问题的。
“何斯年。”陈科冷笑着堵住林徽末的去路,他捏了捏拳头,身上似乎带着一股混黑的彪悍气,虽然在林徽末看来,最多就是个色厉内荏,也不知这花拳绣腿都不如的身手有什么好骄傲的。
“你长本事了啊。”陈科攥着拳头,“找老师当靠山了不起哈,中午还敢放老子鸽子。”
这个窝囊废小白脸,不知从哪里搞到了些手段就开始抖开了,连他都不放在眼里。说什么“中午再说”,呸,人影没见着,就听说他抱上了新来的那个教导主任的大腿了,真不是个东西。
林徽末看着眼前这个理直气壮的家伙,没忍住,被气笑了。
“靠山?”林徽末本不想搭理陈科,饿肚子的时候多说一句话都浪费体力,更何况是这种说都说不通的家伙讲道理。但这人说话实在无耻,连林徽末都有点忍不住了。
“我以为,本校最大的关系户就是陈同学你了。”林徽末面无表情,语气更是没有半点波动,“有陈主任为你保驾护航,难怪你底气这么足了。至于放鸽子?”林徽末歪了歪头,“我跟一个说话不算话的东西,浪费什么宝贵的午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