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赵成材笑容真诚,却不欲多谈,“你呀,就别操太多心了好好歇着,先把这个月子过了才是。到时妞儿的满月酒上,你要是还这副憔悴样儿出去见人,那乡亲们可真得说我虐待你呢”
见他转身要走,章清亭到底忍不住,问了起来,“你还没跟我说,她怎么办呢”
赵成材转过头来,眼中笑意盈盈,“什么她怎么办?”
“你别给我装糊涂”
赵成材笑意更深,“我是着实什么都不知道啊?你让我办什么?”
瞧他这表情,章清亭蓦地明白过来,心中一喜,“你是说……”
赵成材作个噤声的手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章清亭想了一想,撅起小嘴,嘴角却有忍不住的笑意,“那你到时要让我亲自出一口气才行”
赵成材文绉绉作了一个揖,“娘子吩咐,敢不听命?”
他转身走了,章清亭在屋子里笑眯了眼,象只得意的小狐狸。却不知秀才出了门,却是幽幽叹了口气。
次日,书院里。
李鸿文听完赵成材的话,皱着眉头,半晌不语,“成材,你这是兵行险着,搞不好就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赵成材苦笑,“若不如此,绝不能彻底解决问题要不我将来迟早也得赔了夫人又折兵倒不是壮士断腕,趁着这个节骨眼上把事情解决了,免得日后越积越深,那才是泥足深陷,悔之晚矣我可是拿你当亲兄弟,这事你要不帮我,我可真就一点没辙了。难道你忍心见死不救?”
“我一个小秀才还能救你个大举人?此事要是东窗事发,我不被人拿着乱刀砍死才怪”
“不会的时间一长,他们总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就帮我这一回吧”
李鸿文被他缠得无法,狠狠一跺脚,“得我豁出去了不过成材,你可记好了,此事可全是你逼着我干的,要是将来大伙儿全怨我,你可得出来为我洗涮清白才是”
“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是那过河拆桥的人么?你就放心大胆的干吧此事解决好了,日后可少不了你的好处”
“你这是把我往虎口里推呢我还敢想你的好处?”李鸿文嗤之以鼻,却总算是应承了下来,仍是有些不甘心的抱怨着,“你说我这么一个心地善良性格淳朴为人师表端方有礼的人,怎么就生生就被你逼着去干那小人行径?”
不过李老师最后还是一挑大拇哥,“你这招釜底抽薪,真是高明”
生活暂时保持着平静,一如暴风雨来临之前。
赵成材当真抽了几天工夫,好好研究了家里的生意经。他现在中了举,衙门里自然另有补助,那书院里仍是挂名院长,只是不用去干活,专心备考便是。扎兰堡几十年里难得出一个举人,有他在书院做镇,更加激发了乡亲们送孩子上学的热情,这个院长就是他要推辞,恐怕也是不易的了。
喜妞的满月之前,恰好晏博文也扶着孙俊良的灵柩归来,赵成材心中又多一份底气,只除了李鸿文,谁都不知秀才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九月十六,晚秋的好天气。
赵成材一早起来,就抱着小喜妞在院子里玩儿。看着蓝莹莹的天上,已经有大雁往南飞的迁徙,极是惊喜。指给她看,“妞儿快看,是大雁大雁到了冬天,要到南方去过冬了告诉你个小秘密,那南方有你母亲的另一个老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