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那头去问问?”
赵成栋有些不信,“他不是做粮食买卖的么,还能买马?”
“反正现在咱们真是死马权当活马医了,你不问问怎么知道人家不做?那卓老板路子广,出手又阔绰,说不好就能帮到咱们的忙反正不过是一句话的工夫,明儿十七了,他那店肯定也开铺了,你顺路去一趟就成果然能行,不就是个机会?”
赵成栋觉得有理,打算明早去再找找路子。他还没被逼到绝境上,吃了饭也还能歇得下,可京城里的章清亭是怎么也不能安心惦记着赵成材,是辗转反侧。还有贺玉堂他们一行人,自那晚分别之后,就跟凭空消失了似的,怎么也不见人影。到底是给晏博斋一锅端了还是怎地?真是愁煞人了
倒是乔仲达,在安排了家里的事情之后,好不容易脱身出来,第一时间就过来了。听说出了这样大事,也是震惊不已。
他本说要帮忙打听的,但给孟子瞻拦了下来,“你现在身份不同,若是贸然插手,反倒又把你搅进来了。只管安心把你自己的事情安排好了,这边先交给我来处理,若是要你帮忙的时候,我必不会跟你客气”
乔仲达这个准驸马被招的,其实也有诸多不得已的苦衷,奈何与现在人命关天比起来,大伙儿都没那心思替他分忧,他也很知趣的不多说了。只是再三交待孟子瞻,有事一定要找他,“若是实在不行,要走宫里的门道,我也可以想想办法。”
孟子瞻点了点头,“我记着了。你先忙你的去吧,咱们先试试看能不能把人救出来再说”
乔仲达也不多问了,回头自忙他的去,怕打草惊蛇,连包世明也一并放在孟子瞻这儿养伤,另安排人打理庄中事务。
方明珠到了晚上醒过来一回,见她又问起来,料想总是瞒不住的,章清亭索性把弟弟也叫来,将眼下的实情全告诉他们了,二人一听都担忧不已,章清亭反过来倒劝他们,“你们再愁也没有用若是发愁就能把人换回来,我宁可愁白了头可有用吗?”
“大姐,那你说,我们该干些什么?”张金宝红着眼睛问。
章清亭神情紧绷,异常冷静,“这几天妞儿我是一点也管不了了,明珠你把自己照顾好,和金宝一起替我好好看着孩子,再将老爷子的尸骨收敛好。当然,别的都不要想了,先紧着从扎兰堡带来的东西凑合着用吧咱们躲在这头,不能让外头太多的人知道。你们也别出门,要什么东西就跟小孟大人说,等事情完了,咱们再论其他”
张金宝和方明珠面面相觑,“大姐,可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章清亭一摆手,“你们甭问了,问了我也不会说不过你们放心,我要干什么,自己心里有数,不会乱来的”
到了十七那日,天还没亮,章清亭就悄悄起身出了门。外头青松和晏博文已经乔装打扮,在那儿等着她了。一乘小轿,送章清亭到了晏府后门。
而这个时辰,正是晏博斋上朝刚走的时候。就算是天上下刀子,他也不可能回头。章清亭就是要抓住这个时机,进入晏府
奉上几套小孩衣裳,假托是朱氏娘家亲戚送来的礼物,虽然这么早来让守门的小厮有点奇怪,但章清亭却笑着找了个合理的解释,“我们做生意的一开了门总是忙个不停,故此才特意趁着开铺子之前,急急忙忙送了来。我也不必一定见到夫人,转交给她娘家那个赵嬷嬷也就是了”
如此一说,倒有几分可信,况且天还黑着,根本没人瞧得清她的脸,也没人认得出来。
小厮进去传了个话,赵嬷嬷出来之后,章清亭亮出朱氏从前给的玉佩,因为朱氏有交待过,基本上没费多大的劲就让赵嬷嬷相信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