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照顾你,这个院子里也只有你一个人住,不过……”
她警惕的抬眼往楼梯那方向看看才小心的道,“我每天去厨房里拿饭菜时,都看见还有往别的地方送的。只不在这个院子里……”
那就是说,还有其他人被困住了赵成材心一沉,也不知被困住的会是谁,想来问这女人也不会知道。正想再套点话出来,却听上面吱呀一声门被推开的轻响,有人进来了。
女人吓得立即直起了身子,却是努力吸了口气,平稳了呼吸才迎上前去。赵成材瞧着她的背影,越发肯定这是个丫头出身的姨娘了。不过瞧她行事的稳妥劲儿,应该是个大户人家出身的丫头吧?难道是朱氏身边的人?
赵成材用有些发烧的脑子费劲的琢磨着,朱氏人还不赖,这丫头若是她身边的人,应该心地也不错吧?只她若是晏博斋的女人,能帮自己到什么地步呢?今儿已经十七了,这几日章清亭她们应该在满世界找自己吧?不知道她掉了多少眼泪,其他人又是怎样的情形,真是急人
女人刚上了楼梯,就听她在上头恭声问候,“老爷来了赵先生刚刚已经醒了,还喝了碗粥。”
男人低低的应了一声,然后有人过来,将上下层之间的那扇门板关上了,听不到上面的话。
过了一会儿,才见晏博斋从楼梯上一步步的走了下来,阴鸷的目光一直盯着赵成材,让人打从脚底板凉了下来。他没有带随从,就自己一个人,那女子不知是不是还在上面。
赵成材脑子飞速的盘算着,他来干什么?既然这么大摇大摆的在自己面前现身了,是准备杀了自己还是有什么打算?
“你方才和她说了什么?”晏博斋在他床前的椅子上坐下,直视着他,先盘问起来。
这是要对口供啊赵成材明白了。现在不是逞强耍个性的时候,他不加思索的老实答道,“我问了她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告诉我现在是十七日的戌时。”
“就这样?”
赵成材点了点头。
“应该不止吧?”晏博斋跷起二郎腿,轻轻的掸了掸袍子,冷冰冰的道,“我讨厌说谎的人。”
赵成材苦笑,“你认为我问别的,她会说么?”
“可你现在就在说谎”晏博斋忽地欺身前来,“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舌头割了?”
赵成材微微叹息,闭上了眼睛。
晏博斋讥诮的道,“你不怕死?”
“怕但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怕有什么用?你要杀我,迟早都会杀我。你不杀我,那就是另有所图。要怎么做,全在你一念之间,我不过是随波逐流而已,能有什么法子?”
赵成材回答得很冷静,但手心里却着实捏着一把冷汗
他可不想死他还有媳妇没哄得回心转意,还有女儿没有养育成人,还有父母没有养老送终他挂心的事情可太多了,怎么舍得现在就去死?
所以他要赌一把赌方才那女人会说几分真话几分假话,赌晏博斋是否对自己别有用心。而显然,他赌赢了。
晏博斋似乎对他这样听天由命的态度还算满意,没再追究他和春梅的话,只问,“知道我留你一命,是为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