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张发财大怒,吼道,“哪个龟儿子敢抢老子的银子?!”
却见那手的主人不慌不忙的直起腰来,“就是你这只老乌龟的儿子,怎么啦!”
旁人先是一怔,随即哄堂大笑。
张发财恼羞成怒,上前就要捶打张金宝,张金宝却有恃无恐的把头一伸,“你打呀,你打呀!”
张发财往后一瞧,把高高举起的手又缩回去了,章清亭好整以暇的正站在赌坊门口冷眼旁观。
杀猪女状元威名远扬,这些赌徒们瞧她凛冽的眼神,俱都不敢调笑,转头各玩各的。
张金宝讨好的把银子递到大姐面前,章清亭立即闻到一股酸臭味,嫌弃的一皱眉,想想那就算是臭,也是钱,还是放在自己口袋里安生些。便从怀里取出小钱袋,让张金宝放了进去。
钱已到手,此处再不多留。
刚转过身想要离开,却听到隔壁传来一阵熟悉的哗啦哗啦声。
嗯?章清亭止住了脚步,侧耳一听,她还真没听错。
下巴往那一抬,眼神一示意。张金宝立刻明白了,大姐这动作就是让她去打探消息,不敢怠慢,赶紧走过去掀开帘子,伸长脖子一瞧,“大姐,这里是打马吊的。”
北安国居然也有马吊?章清亭来了兴致,大驾光临了隔壁的寒舍。
里面地方不大,人也很少,只有两桌,桌上都垫了红毡子,很是安静的摸牌打牌,无怪乎起初在外面没听到什么动静。
“闺女,这东西咱可不会玩,你要是想玩两把,咱们去外面,爹教你赌大小!”被没收了家当的张发财没了赌头,站在闺女旁边巴结着。自己不能赌,能看着人赌也是一大乐事,这就是无可救药的赌徒。
章清亭不悦的一皱眉,张小蝶立即知趣的把老爹推开半步。现在的大姐不喜欢言语,喜欢用眼神来传达命令。
章清亭站在旁边留神看了一会儿,脸上忽然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一家子不知她打的是什么主意,俱都屏气敛声站在一旁,等着她发话。
嘿嘿,谨以此篇向陆小凤大虾致敬!顺便代清亭向诸位要几张推荐票,多多益善,少少不拘。~o~
第一卷 (九)学打马吊
大姐现在也真好耐心,也不说走,就那么直直的站着,连气都没长出一下。张家其他几人早受不了了,嘴巴可以闭上,身子却扭来扭去,东倒西歪的塌着腰,曲着腰,活象三条抽了筋的大肉虫。
章清亭的注意力可不在他们身上,一直盯着牌桌。约摸等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才有一位客人嘟囔着起身道,“不玩了!今儿手风不顺,总是输!没意思!”
其他人连连挽留,“这正在兴头上,怎么能撂挑子呢?这三缺一可要不得啊!”
那人把头一抬,正好瞧见章清亭他们,嘴一努道,“那不有人吗?”他趁机起身逃脱。
那三人无法,只得冲这边问道,“嗳!你们有会打的么?”
章清亭摇了摇头,忽然问道,“你们这一局是多少钱?”
“二十个大钱一局,放杠单赔十文,暗杠三家各赔五文,即打即开,概不赊欠!”
旁边伺候打盹的小伙计半天不言语,此时也从角落里冒出头来,“每局赢家抽台子费五文,有免费茶水!”
章清亭微微颔首,走近了两步,“那这胡牌的规矩是怎样的?”
“有对子时可以碰牌,有句子里也可以吃牌。这十三张牌,只要你能加一张组成四个三句和一个对子,就算胡牌。每局还有一张牌做宝,就是当什么牌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