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倒是有些又好笑又好气,虽然仍是冷着脸,但话到嘴边打了个转,却变了模样,“我那儿还有没吃完的菜。”
就知道大姐没这么狠心!张金宝呵呵一笑,把啃了一半的馒头叼在嘴里,也不嫌弃,把她那边的剩饭剩菜又端了过来。
想想还是不甘心,章清亭又特意做出立场声明,“嗳!别以为我这就是要管你们了,我最多管你们今天,从明儿起,咱们还是各走各的路!”
张家那五口抬头瞧她一眼,谁也不应,明儿的事明儿再说去!总之是跟定了章清亭!
且不提他们心中想法,章清亭说完这话后,似乎也给自己的行为找到了合理的解释,心里好过了许多。反正几个馒头也费不了多少钱,也不差这一天的工夫了。晚上,还是给他们再添两个小菜去。
“我去歇午觉,你们没事不要来烦我。”撂下句话,章清亭就往自己屋里而去。
刚坐在镜前想拆头发,猛然听得房门被咣咣砸响,“大姐!大姐!不好了!”
猝不及防间,吓得章大小姐的小心肝一通乱跳,顿时火就上来了,“这又是怎么了?”
她啪的把新梳子一拍,顿时断了两根齿,来不及心疼,先冲了出去。
门外,张金宝不等她教训,就已经哭丧着脸,一副丧家之犬的德行,身后还跟着一群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张家余下那四口都被圈在了院中,瑟瑟发抖。
为首一个满脸横肉,膀阔腰圆的打手往她一指,“你就是张蜻蜓?”
“是又怎么啦?”
“没怎么着!不过是你老子在我们赌坊输了二百两银子,要你还债!”
章清亭眼睛瞪得溜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他输了多少?”
“不多不少,就二百两!”
章清亭第一反应就是不信,“他哪来那么多钱输?”
“他是没有啊,身上一共就二两银,可他输光以后非要赌,还说你一盘马吊就能挣四十五两,硬是在我们那儿前前后后一共借了二百两,全输光了!这是借据,上面可清清楚楚有他的手印,你要是不信,跟我去赌坊,与他当面对质!”
这个败家子!章清亭真是恨得咬牙切齿。
不义之财来得快,那个(对手指),去得似乎更容易……嘿嘿,章大小姐要抓狂了。
偶潜,要推荐票啊,要收藏!
第一卷 (十七)又来一个找碴的
“我不管!”章清亭是真的下定决心撂挑子了,摊上这样一个烂赌的爹,她又不是挖金矿的,就是就挖金矿也经不起他这么折腾呀!
“他输他的,关我什么事!你们要杀要剐就冲他去!”
“闺女!”张罗氏哼唧开了,“他怎么着也是你爹呀!你可不能不管……”
“他还是你相公呢!你怎么不去管?”章清亭尖锐的盯着这一家子,“你们谁有本事谁管去!别烦我!”
想求情的一家子都老实了下来,噤若寒蝉。
“可他可是指着你打的欠条!张大姑娘,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谁肯赊给那老东西那么多银子?”
“那就是你们的事了!输钱的人是他,立下字据的人也是他!你们自己想法讨要去!”章清亭白着脸冷冷的道,“我今早上已经说得很清楚,这一家子已经与我一刀两断!不管他们干什么,我都管不着!”
她以为张发财是拿了她那二两银子,更觉得自己有理。
那打手眼睛一瞪,居高临下的指着她晃了晃钵子大的拳头,“我说姑娘,这欠债还钱、父债子偿是天经地义!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就是闹到衙门里去,这笔钱你也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