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挂着红灯笼,很是喜庆。还有一副对联,内容不过跟左邻右舍抄来的,平淡无奇,只是那字遒劲古朴。很是不凡。
赵成材不觉赞道,“阿礼倒还写得一笔好字!”
章清亭却摇了摇头,他字虽好,但却透着点萧索之意,似是意兴阑珊,看破红尘。反倒不如赵成材给自家写的对联,虽然单从字而论比不上他,却带着份欢天喜地的积极,更符合过年的气氛。
方明珠蹦蹦跳跳的迎了出来,“章姐,你身子大好啦?快进屋坐!”
章清亭拍拍她手,往后一指,方明珠这才瞧见赵成栋,他脸上可真跟开了染料铺子似的,赤青黑紫的,看得惨不忍睹。
方明珠吃了一惊,再见他手里拿着根棍子,知道是来认错的。小嘴一撇,“爷爷还不知肯不肯让他进屋呢!”
章清亭横她一眼,“那我能进屋么?”
“你和姐夫当然能进来!”她现在也随张小蝶他们管赵成材叫姐夫了。
赵成材回头嘱咐,“成栋你就在门口跪着,我没出来叫你,不许起来!”
赵成栋反正今儿也跪了一天。不在乎多这一会子了,老老实实的跪下,等着挨板子。其实说起来,他也知道张家父子手下留情了。瞧张金宝现在还伤成那样,当时不定受了多重的伤。可捱他们几拳没问题,可打哪儿不好,为什么偏打脸呢?赵成栋晕乎乎的还不明白。
章清亭和赵成材跟方明珠进了屋子,方德海正跟晏博文在炕上下棋呢!见他们来了,很是高兴,赶紧就往炕上让,“丫头。快上来坐着!你这才好,怎么就想着过来了?”
章清亭笑道,“我这就是才好,方得来寻你呢!这十五也快完了,您老可得打点起精神,跟我干活去!”
方德海哈哈大笑,“你这丫头,每回找我就没好事!大过年的也不叫人安生,说吧,都进行到哪一步了?要我再上哪儿赴汤蹈火去?”
“开玩笑呢!”章清亭把食盒捧上,“这儿是我做的馄饨,跟外头弄的不大一样!知道您是吃惯好东西的看不上眼,不过尝我个心意罢了!”
一见到吃食,方德海职业性的拈起一粒端详着,“嗳!丫头,你这做法不是本地的,倒象是南康国那边的做法,这馅里是不是还加虾仁了?”
章清亭听得有些心虚,赵成材却是无限佩服!什么叫专业?这就叫专业!都不用掰开看,就能猜出馅料如何,“正是!您老怎么知道?你们一会儿尝尝,味道鲜着呢!”
方德海似笑非笑的瞧了章清亭一眼,把那粒馄饨扔了回去,不再追问了,“行啦,我收了!明珠搁外头冻着去,晚上咱们就尝尝你章姐姐的手艺!也把咱们做的几道小菜拿出来亮亮!”
章清亭知这老头放过了自己,放下心来后立即赔笑着拍马屁,“我那点四处学来的微末伎俩怎么能跟您老比?那不是沙石和日月争辉么?”
“少油嘴滑舌的!”方德海白她一眼,“说正经的,那地的事情你办得怎么样了?”
章清亭瞧着赵成材,“你先说这个事吧!”
难道还有别的事?方德海没有问,先听赵成材把和娄知县谈定的建筑包工及开学堂的事情说了一遍。
赵成材还告诉他们一个好消息,“娄大人说,不要咱们用本金卖,就按平价卖给衙门。不过要是那样的话,我就想着咱们不如给学堂添置些桌椅板凳。种些花树,这些所费不多,又让他们直接就能用,也算是给扎兰堡的孩子们做些好事了。”
方德海和章清亭俱都点头,“确实应该!只要能得官府的庇护,还有钱赚,这些小小的开销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