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都不怕!还有那边,搭的两间砖房,是仓库和伙计住的地方,全部是现成的!”
他们这一行人当中,只有晏博文是真正懂马的。他眯着眼睛瞧了瞧,地方是不错,只不知马匹如何,“先去马厩看看吧!”
高大宽敞的马厩里,本能容纳上百匹马的地方却只稀稀拉拉养着几十匹马,俱是无精打采,瘦弱不堪。应是多日未曾清理了,马粪马溺堆积不少,在这春暖时节,闻之欲呕。
章清亭刚到门口便掩鼻皱眉退了出去,债主瞧着也是面面相觑,大惊失色,“怎么只剩下这么些马了?”
他们进来这么半天,都没有一个伙计过来招呼的。赵成材眉头一皱,转头叫张金宝,“你跟我进来,点点这些马匹的数量,包括颜色都要一个一个记清楚!”
晏博文从袖中取出汗巾包住口鼻系上,“我来吧!赵大哥你来记,金宝去把旁边窗户全部打开,透透气!”
他走上前就掰开一匹马的嘴巴,“一,黑毛白额,三岁。中等。”
这个一看就是行家了,赵成材不懂也不装懂,依他那样也拿了汗巾如法炮制,接过张金宝的笔墨,就开始运笔如飞,唰唰的往下记。
他们在这儿清点,章清亭道,“那咱们就过去伙计那边瞧瞧吧!”
偌大的工房里静悄悄的空无一人,里头的家伙什也搬得差不多了,除了几样笨重的家具,什么也没剩下。旁边另一间房用铁链着锁着门的便是仓库。
“人呢!有没有人?快来人!”
吵嚷间,外头终于过来一人,“嘿!你们在这儿干什么呢?”
债主们终于揪着人了,“你是何人?”
“我是这儿管事的!”
“你管事?我且问你,这儿原来的冯管事呢?”
那人一惊,“你认识他?走了!早就回家过年了!我是他请了来,暂时帮着看马的。你们要是找他,可得再等等,看端午过后会不会回来!”
“那这里原来那么多的马呢?”
“卖了!沈家这大半年连个工钱也不给,让大伙儿喝西北风啊?卖了给大伙儿分了!”
那伙债主可真气坏了,跳着脚大骂,“这也太不负责了!连自家伙计都不管了,那咱们还管什么?赵夫人。方老爷,你们是不是要?若是确定了要,咱们现在就卖!”
那人慌了,“啊?你们要卖马场啊?这沈家的东西,可不许乱动!”
“我们是这儿的债主!瞧见没有,这是沈家给我们的契约!”
那人挠头,“我不识字,我也不懂!你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那这儿是不是就不要我看了?那我可就走了!”
“站住!”章清亭觉得有点不对劲,“那冯管事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在这儿替他看马?你是不是也偷了马匹出去卖?还是偷了粮食?”
“哪有?”那人的眼神明显的闪烁起来,转身就想往外跑。
幸好陈师爷还带了两个官差同来,立即吩咐。“拦着他!官府在此,你还想狡辩?快快从实招来!否则抓你上衙门大刑伺候!”
那人一听惹上官府了,吓得立即就招了,“是冯管事答应我的!他说没钱给我,就把这儿的东西给我了!”
“那你快把库房打开,让我们瞧瞧!”
那人支支吾吾推脱着,“我……我没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