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清亭左右一瞧,赵成材还没回来,应该是去找孟子瞻了,缺乏有力的外援,她又不好真的跟赵王氏闹将起来,便找了个借口,“婆婆,我这才刚回来,今儿也累了,改天我自己去看吧!”
“不行!”赵王氏跟她犟上了,“我知道你忙!可再忙连瞧大夫的空儿都抽不出来么?又不是离得十万八千里,不过是走上两步路的工夫,你怎么就不能去?”
张发财过来打圆场,“闺女,你要不就跟你婆婆去一趟吧!等你们回来吃饭。”
“不去!”章清亭小脸一沉,倔劲儿也上来了,凭什么你让我去,我就得去?她下巴一抬,“我又没病!看什么大夫?”
“你没病,怎么这都一年多了连个动静也没有?”听她语气不善,赵王氏更气,觉得她肯定是心里有鬼,话里也就不那么客气了,“哼,别以为自己会做点小买卖就了不起,我们赵家可不稀罕不会下蛋的母鸡!”
这叫什么话?章清亭腾地火冒三丈,“要看病,带你儿子去!”她霍地转身就走,不再跟赵王氏夹缠。
她那话说得可大有玄机,顿时赵王氏的脸都绿了,什么意思?难道是自己儿子有问题?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好,我就等着成材问个清楚!”
这一下全家人都干瞪眼,不知如何收场。
扎兰书院今儿开学第一天,事情特别多。赵成材好不容易忙完了,赶紧就去了衙门,非常顺利的找到了孟子瞻,他知道这位县太爷精明过人,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就把来意一说,孟子瞻听完倒是呵呵笑了,“我家祖母生平心地最善,最喜助人为乐。她老人家要是听说此事,一定是要管到底的。只要宫里没什么大事,请几位相熟的太医来,也不是难事。本来我就想着要托你带点土产家书回去的,到时我修书一封,你拿着去我家府上便是。”
赵成材大喜过望,连连道谢,孟子瞻却又关心的问起,“你若是要带着牛得旺一起上京,这房舍之事是如何安排的呢?”
赵成材道,“正打算写封信给娄大人,托驿站的官差帮忙带过去,租一套民房就好。”
孟子瞻想了想,忽地一笑,“那你也别麻烦娄大人了,不如我给你安排个地方,包你们住得舒心。”
赵成材连连摇头,“那可绝对不行!大人肯帮我们求医已经感激不尽了,岂敢再去大人家里打扰?何况我们乡野村夫,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大人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这住的地方还是我们自己去找吧!”
“你放心,我不是让你们去住我家里。是在我们家后边不远的胡同里,有几户小院子,平日也是用来招待亲友的。反正空着也是空着,你们尽管放心去住。”孟子瞻一笑,“这每年讲学之时,京中学子云集,你别说去租院子了,就是客栈也多半客满的。你也不用客气,再叫上李秀才一块去住,一应茶饭你们自己料理就是。”
这么一说,赵成材也不好再推辞了,千恩万谢的回了家来。没想到一进门,就瞧见赵王氏虎着脸守在门口。“娘,这是怎么了?”
赵王氏再生气,现也知道得把儿子拉到里头再说话了,拖着他直接上二楼进了他们小夫妻的房间,“你媳妇就在里头呢!我特意过来,好心想带她去瞧瞧大夫,可你知道她怎么说?她让我带你去看病!成材,你倒是跟娘说清楚,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成材一听这话脸上可也有些挂不住了,任何男人被人误会在传宗接代方面有问题,那可都是极大的羞辱。这个媳妇也是的,找什么借口不好,干嘛往自己身上推?他干咳两声,撩开门帘进了内房,章清亭坐在梳妆台旁拿着本书佯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