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多半也是在自家的别业或是哪里,没可能在孟府附近的。
不过章清亭没有打击小胖子的美好幻想,只忍不住猜疑,乔敏轩说的是玩笑话,还是这乔仲达果真有本事搬出来?她可没天真的以为,就凭她们昨儿那一闹就能给乔仲达多大的把柄,大不了舍卒保帅,把那孙大娘打顿板子革出府去,这便了了。
其实乔仲达要想出府不难,难的是怎么能摆脱乔家的控制,真正过上自己的生活。要一个占惯了便宜的人收手,恐怕没那么简单吧?章清亭设身处地在想,要是自己遭遇了那种情况,又该怎么办?会不会一定要拿婚事作交换?心念一转,章清亭脑子里忽地生出个念头来,若是舍得这张脸,豁出去闹上一闹,恐怕乔家也是没有办法的。可是乔仲达能做到么?还是说,他有更好的解决之道?自己又能不能帮上点忙呢?
北国十月中旬的夜,已经凉飕飕的,可以闻到冬的气息。夜很静,月淡星疏,朦胧的光给大地蒙上一层浅浅的迷雾,有些不知深浅的禁忌。街上行人廖廖,偶尔经过人家门口,只有那警觉的看家狗汪汪吠上两声,划破这深夜的宁静。
蓦地,巡夜人敲响了两声梆子,嘶哑的喉咙喊着一成不变的台词,“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就快到家了!”牛得旺认出了这一带熟悉的街景,准确的指出了家的方向。
赵成材又惊又喜,“旺儿真不错,连路都记得了。”那王太医确实有几分道行,依着他的法子调理了这一月工夫,小胖子的进步是很明显的,这回来京城算是来值了。
牛得旺得了夸奖,小心眼里别提多高兴了,更加活泛起来,“大表哥,咱们来个比赛吧!看谁先跑回家。”
赵成材摇头,“这天还黑着呢!可别摔着,你昨儿就因为跑才跌的跤,难道忘了?”
“我没事了!就这一段,你陪我跑吧!”牛得旺摇着他的手,想玩一会儿。
“你就陪他跑回去吧!”章清亭在后头怂恿着,“这没几步路就到家了,若是摔了,旺儿你可不许哭!”
“小狗才哭!”牛得旺拍着小胸脯保证,赵成材没奈何,只得跟他跑了起来。牛得旺是当真了,一路奋勇当先,赵成材怕他摔了,小心翼翼跟着他后头保驾护航。
赵玉莲看着他们的背影满是笃定,“大哥日后肯定是个好爹爹,对孩子真有耐心。”
章清亭唇角绽出一抹温柔笑意,这个她倒一点也不担心。只不知自己什么时候能怀上。呃,其实真是有些着急了。
眼见他俩跑进一个黑暗的拐角,章清亭在后头提醒了句,“那儿黑,慢点!”
可话音未落,刚刚消失了身影的两人骤然发出了尖叫,随即响起什么东西沉闷击打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里听得格外清晰。
章清亭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和赵玉莲对视一眼,脑子一热,俱都提起裙子就往前跑,“这是怎么了?”
黑暗之中只听到急迫的唔唔之声,象是被堵住了嘴。章清亭忽然想到,这是遇到强盗了么?那她还往前送死干嘛?倒是叫人来救命哪!
她想出声,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昏暗的巷道里,迎面快速冲出来两个黑影,一人一个擒住了她们,拿手死死的捂着她们的嘴,低声恐吓,“老实点!再敢吭声,信不信把你们衣服剥光!”
被男人强劲有力的胳膊紧紧箍住,强烈的恐惧从心里漫上头顶,几欲窒息。章清亭长这么大,除了薛子安那一回,这是第二回经历这样的阵式,但还是一样被吓得半死,腿都开始打哆嗦。脑子里转得跟飞快的走马灯似的,不住在想,这些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袭击他们?是要劫财还是害命?赵成材呢,他们又怎样?
俩蒙面大汉给了她们重逢的机会,擒住两个弱质纤纤的女流之辈后没在原地停留,拖着她们就到了前头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