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们家这些家业,你家娘子倒是出了不少力吧?”
听他们赞起章清亭,赵成材很是高兴,与有荣焉,“咱家若没有娘子,可以说,无论如何不会有今日之光景”
赵王氏听得老大不高兴,成材你今儿是怎么了?老自揭家丑什么叫没那丫头就没咱家这光景?这话也是在外人面前说得的么?她重重的清咳两声,表示强烈不满
赵成材顿时气结,真是没法沟通了这叫什么事?说实话难道有错么?这又不是丁家来做客,这是要结亲家现在把话说清楚,总比日后成了亲,才捅破这些泡沫强吧?娘怎么就不明白呢
被赵王氏这么一番打断,丁家人也没了话说。
丁老汉琢磨一下,“赵……”
他话音未落,却见西厢房里砰地一声,似是摔了什么瓷器,然后一个才走路的小女孩怯生生的跑过来冲赵成栋喊,“爹我摔了个杯子,娘要拿扫帚和簸箕”
赵成栋顿时脸通红柳氏为了套近乎,从小就教芽儿管他叫爹,可平日关起门来还不觉得,可今日当着客呢,这要如何解释?
赵王氏也尴尬起来,毕竟这是自己儿子干下的丑事。只恨那柳氏,不是叫她别出门么?怎么把女儿放了出来?
倒是那媒婆机灵,就便解释了一句,“这就是从前提起的,他屋里那位头先带来的女儿了。”
这件事,丁家倒是听说过的。只是给媒婆美化了,只说是那寡妇新丧,四顾无门,被赵家好心收留,可又不好安置,便给小儿子做了屋里人。那女人老实得很,你们家女儿嫁去是明媒正娶的大老婆,那不过是个小妾,只当是多个丫头看待也就罢了。
丁家虽不全信,但因赵成栋是赵成材的兄弟,还是决定来相看相看。可现在莫名其妙闹上这么一出,到底是出于什么,各人心里都有了数。
丁老汉微微一笑,“既然你们家有事,那我们也不打扰了就此告辞吧”
那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成不成总得给句话呀?
赵成栋不明白,赵成材却是心中一凉,就算没柳芳她这么画蛇添足的来闹上一下子,这门亲事想来也是黄了他上前赔礼道歉,“对不起,丁大叔,家小管束无方,让您见笑了”
“没事没事”丁老汉毫不在意的笑着,“赵老师,您人真不错日后老汉的孙子等大了些,也要送到你们学堂来,您可得帮着好好管教管教”
“那是为人师表的本分敢不尽心么?”
要送他孙子来?赵成栋一听这话,还以为亲事成了。丁家闺女一直低着头,半天也没好生瞧见她的模样,此时一个劲儿的盯着她猛瞧。
丁大婶当即侧身把他目光挡住,不过赵成栋已经瞧见那姑娘半个侧脸,虽是端庄,却不够标致,未免有些失望之意。
他们一家正往外走,却见西厢门帘一掀,柳芳侧着身子,挺着肚子站在那儿,手还撩着帘子,似是想出来,又不敢出来,只是把有孕的身子显得格外高耸,娇怯怯的唤道,“芽儿快回来”
小丫头一溜烟又跑了回去。柳芳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