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辨别什么?”百里轻淼这才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她想逃跑,一提气便觉得丹田剧痛,根本无法使用真元。
她只能慢慢地向床里侧缩,抓住被子蜷缩身体,看起来弱小可怜又无助。
殷寒江脸上的笑容没有消退,他说道:“其实仔细想想,我没有必要去分辨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因为有一件事是不变的,那便是尊上已经……”
他没能说下去,他不愿说出口。
“闻人前辈是为了救我,都是我的错,呜呜呜……”百里轻淼听到殷寒江的话,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下来。
“所以我要做的事情只有两件,第一,替他报仇;第二,将他可能喜欢的东西送下去。”殷寒江的视线落在百里轻淼身上,“送下去后,喜不喜欢,就由尊上自己决定,你说如何?”
说话间,他慢慢地举起破军刺,金属折射出的冷光刺痛百里轻淼的眼睛。
“谦以为不如何。”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从门边传来。
殷寒江维持举着武器的姿势不变,转头见白发蒙眼的“闻人厄”站在门前,向自己微笑,他知道眼前这人是钟离谦,可他辨别不出来。
钟离谦身后冒出一个脑袋,正是宿槐,他看了看殷寒江的脸说:“殷宗主,你的眼睛受伤了,我特意请钟离先生为你治眼伤的。”
“原来是这样。”殷寒江摸摸自己眼角已经风干的血迹,淡淡道,“没什么大碍,很快便会痊愈。”
“至少擦擦血迹。”钟离谦不急不缓道,他拿出一块帕子,似乎没有看到百里轻淼已经苏醒般,坐在床边,在宿槐的指点下,帮殷寒江轻轻擦拭血迹,顺便上了些药。
当他要包扎时,被殷寒江拒绝了:“眼睛蒙上,就看不到他了。”
钟离谦也没有问“他”是谁,转移话题道:“玄渊宗历史悠久,谦接手总坛还需要些时日,宿槐这孩子蛮机灵的,又喜欢玄渊宗的氛围,我想让他来总坛帮忙,望殷宗主首肯。”
“宿槐是上……”
百里轻淼刚要开口,钟离谦便将一个玉简丢到她手上,打断她的话,并道:“百里轻淼是裘护法的弟子,也算是半个玄渊宗的人,她与我心意相通,等伤愈后,也可调她来帮忙,殷宗主以为如何?”
“不如何,”殷寒江道,“她我留着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