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寒江瞧都没瞧这心魔,他翻开书,从第一页开始看起。
剧情已经被改得面目全非,修改版与原版泾渭分明,原剧情只能从许久前的评论中看出端倪。不过殷寒江还是从几年前的评论和后面尚未来得及改过的剧情中发现书中的自己在尊上死后做了些什么,比现在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想到尊上竟是四十多年前便看到了这本书,殷寒江就有种想把自己点了的冲动。
他体内气血翻腾,才看了一点就看不下去,合上书默念清心咒。
幸好闻人厄不在他面前,殷寒江还能保持冷静,若是像昨夜一般,殷寒江只怕又要疯。
也亏得是看书,看不下去可以停下来缓一缓。殷寒江调息过后,刚要再去看时,听到有人敲门,师坛主的声音传来:“殷宗主,属下有要事禀报,是关于闻人厄的!”
殷寒江本不想理会他,但听到尊上的名字,还是藏起书让师从心进门。
师从心走到桌旁,对面若寒霜的殷宗主说:“宗主,属下昨夜发现,闻人尊主还没死!咳咳咳!”
“嗯。”殷寒江沉稳道。
师从心见殷寒江竟没有反应,心想他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提醒殷宗主的!现在正是站队的时候,钟离谦显然已经跟了闻人厄,他再投靠魔尊肯定没有前途,唯一的选择只有殷寒江。
想到钟离谦裘丛雪舒艳艳还有虎视眈眈盯着自己坛主之位的宿槐一脉,师坛主觉得自己怂了一辈子,也该勇敢一次了!于是他大着胆子道:“宗主有所不知,昨夜闻人厄与钟离坛主已经暗算过你一次了,咳咳咳!”
“你说什么?”殷寒江眼神中藏着一丝杀意,师从心胆敢在他面前诋毁尊上,杀无赦。
对他的杀意一无所知的师从心还在说:“昨晚魔尊命我带药嘉平去钟离坛主房间,属下到了之后,见宗主你昏迷着,魔尊对你不知做了什么,这件事宗主你可记得?”
“不记得,”殷寒江看着师从心满是病容的脸,伸手探向对方脖子,手掌贴着他的动脉问道,“师坛主又看到了什么呢?”
师从心道:“咳咳咳,虽然当时闻人厄的头发垂下挡住了属下的视线,但我还是看到,魔尊当时恐怕吸收了宗主你的真元啊!”
他将自己透过头发看到的事情点到即止地讲了一下,还在自己唇上做了个手势道:“通过口鼻吸收真元,宗主你一定要好好查看自己的丹田紫府,说不定被动了什么手脚呢,咳咳咳。”
“咳咳咳!”这次咳嗽的不是师从心,而是殷寒江。
他听到师坛主的话后,脸憋得通红,剧烈地咳嗽起来,搭在师从心脖子上的手也收回来,捂住正在咳嗽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