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许洲坐到了沙发上,胡朋才开口道:
“你知道这附近靠近有什么靠谱的价格比较公道的房子可以出租吗?”胡朋终于问出了口,毕竟人家许洲是土生土长的N市人。
但许洲却吓得张大了嘴巴,嘴里的西瓜都没来得及咽下去,差点一口西瓜汁混杂着口水呛死自己。
“噗咳咳咳!你说啥?你在我这住着不是挺好的吗?”既省房租又有人给他洗衣做饭,晚上还能唠唠嗑,多好。
但人家胡朋却特别嫌弃道:
“我不能一直跟你住啊,你以后要一时兴起带男人回来那什么什么我去哪睡?桥底下吗?”
“噗……”许洲这下是彻底呛着了,跟个痨病鬼子一样咳到呼天抢地,眼泪都被咳了出来。
胡朋抱着自己的西瓜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生怕许洲把口水喷到自己这边来。
“干啥呢,动静这么大?你不会到现在还惦记着你那什么白莲花学长吧?”
许洲默不作声地低下头又挖了一勺西瓜塞到嘴里,心想人家闫鸣才不是什么白莲花。
“我去,还真是啊!你就没有想过再找个别的男人试试?不是说那什么什么吧多了去了gaygay的人?不对,那个里面都不是什么好人。你说你这脑子,他给你下药啦?”
真是的,胡朋颇有种训斥自家烂泥扶不上墙的傻儿子的老大妈形象。
听胡朋叨咕叨咕了半天,许洲总算是憋住了,没跟胡朋说他现在就在闫鸣的公司里面上班,他怕胡朋知道了会掐死他。
“那你要是真的想出去找房子也不着急,现在天气热,你慢慢找。我这边你想住到什么时候都可以。”等胡朋“训完”话,许洲还小声体贴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话让胡朋挺感动的,你说这多好的一小伙子,唇红齿白心眼好,也不缺胳膊少腿,就是平时性格懦弱了点,邋遢了点。咋就喜欢男人了呢?想不明白。
胡朋没有歧视许洲,只是有点心疼,改天要是在路上遇上那白莲花闫鸣,肯定站在大街上骂得他直不起腰来。奶奶的。
不,等等,他这两天怎么变得这么暴躁了?而且随时都有爆粗口的危险,这不是一个根正苗红的有为大好青年该做的事情,胡朋觉得他该换个环境去生存,除去这一身的“愤世嫉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