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猝不及防,怎么也没有想到。
若强行说是入室抢劫,却又什么东西都没有抢?又哪有抢劫者胆敢在大白天,公然前来抢劫?这分明就是直接的杀人!
出事后,家里众人等恨不得全城的寻找小少爷却不见,他怎么可不知道家中发生了这样的大事情?估计小少爷不是被人控制住人身自由就是自己藏起来不敢回来了......”
“可恶,真是可恶啊,沈志烨!”
玳瑁恨得直跺脚,“自小就极其的贪得无厌,被恶人勾引赌起来定是不要命的那种,以至今日沈家都毁在他的手上!真是死不足惜!”
“爹,……”太子妃哀泣不止……
她的脸色异常的苍白,沉痛的打击令其火起的瞬间,嗓子已经沙哑得说不出来了话。
忽闻得一个宫人敲门,入得门口处说道:“回太子妃娘娘,来之前太子有命,时辰到得回了。”
站起身来,外厅之内沈府众人等都在,叔父与姑母还有众人等上前安慰着太子妃,节哀顺变,家中事都会一一办好。
太子妃点头,银牙咬破红唇,恨得她身子走起路来都一阵阵的哆嗦,形同秋风中的一片落叶。
二婶母与四婶母分开左右,一边服着太子妃往外走,一边说着再去灵棚内给你的祖母与父亲磕个头,你娘也正在那里。
沿着回廊往前走,远远就看见灵棚前一个中年的女子哭得死去活来,太子妃甚是疑惑,竟不识得此人?遂问道:“二婶母,此为何人哭得如此凄惨?”
稍犹豫了一下,二婶母道:
“此人名叫李吕蓓,年青之时甚是仰慕你父亲之才华,你父亲当时风华正茂也是这胜京城的大才子之一。
其有一表妹,正是礼部尚书令胡利辉的亲妹妹。当年嫁与你父为妻,因无有生育又异常的刁横与你祖母不合,闹得府上鸡犬不宁,你父便一纸休书将她给休了。
不成想,她就跑去投了河。从此之后,胡利辉处处与你父做对。”
“咳咳,别说,别说这多少年前的陈旧之事了,”四婶母打断了二婶母的话,“太子妃娘娘,给你祖母跟你爹磕头罢,去安慰一下你娘。”
好半晌,太子妃才在二婶母的话中醒了过来,自小至大,她头一回听到这样的话,府上从来没有听人提起过。
沈夫人看上去已经麻木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遭受这样沉痛的打击。明白过来时,什么都晚了。
跪在太子妃的身前,眼泪都哭干了,只剩下了一阵阵凄惨的干嚎……,那声音听得人心都要碎了!
只不到一日之工,人就憔悴苍老得形若耄耋老妪,褶皱布满了脸上,凹进去的眼睛浑浊无光。
“娘…”
太子妃咬破了嘴唇,哀伤得身形抖成一团,伸手要去扶起沈夫人,却一头栽倒了下去昏厥。
众人等大惊失色,慌忙扶起太子妃,肖中上前诊治。
稍刻,见太子妃将将醒来,宫人上前催促太子妃回宫。
登上车驾,太子妃回头深情看了沈府这一处自小至大生活过的宅院,每一处都有着挥之不去的记忆,有欢笑,有衰伤……
挥手与众人洒泪而别,她知道,这一别就是一辈子,她将不再会回来……
踏踏踏
马车快速向前,夕阳一缕红光犹如一柄利剑将沉沉灰云一劈为二,直射到街头,那一种粗犷、豪迈之美,笔墨难书。
咳咳咳
一辆马车停靠在路边。
车内人以手指弹起车帘的一角,看着太子妃的马车快速消失在视线中,他的眼中噙了泪,咳声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