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两刻钟后,两人大概敲定各种事项,明溱正要离开,司暮忽然开口:“等等,先别走。”

明溱只以为他还有事要交代,停下脚步转身看他。

“有件事儿要问你。”司暮摸了摸下巴,一边琢磨着言辞一边缓声道,“这事全宗门估计只有你最了解。”

司暮这说话的样子很随意,不过明溱知道他向来是雷劈上头都懒散至极的。思及司暮话里意思,明溱肃然了神色,只觉被信任、被期许的庄重感油然而生。

明溱肃声道:“君上请讲,我必竭力替君上分忧。”

司暮摸了摸下巴,问:“宗门里传风止君和我的事儿,传出来几个版本了?”

明溱:“……”

明所有传言的罪魁祸首溱:“……”

这事全宗门里还真特么只有他能说得清。

作者有话要说:  司猪猪你好菜啊,师叔的马甲扒不掉,自己的小秘密掉了一地。

快来报数,有多少小可爱想看上章说的 被清虚君骗嚯酒的小醉狐!

今晚写一点明天发作话里

第22章

明溱在主峰兢兢业业地当了数百年长老,这双眼看过太多了。

他来主峰的时候,风止君和司暮君正和谐同住、叔友侄恭着——并不。

那都是外人看到的假象。

事实上那时候风止君和司暮君关系已经很紧绷了,说句剑拔弩张都不为过。

司暮君每日里仍旧是嘻嘻哈哈地撩拨他师叔,但明溱暗中观察,发现风止君在有意识地躲着他师侄。

这就有意思了,风止君是何人,别说是飘渺宗了,搁全修仙道里都是数一数二说一不二的人,做什么要躲着他师侄?

或者说,是司暮君做了什么,让风止君不得不躲着他?

明溱兴冲冲地冲在看戏第一线。

他进飘渺宗之前,是一大户人家里不受宠的庶子,胸无大志只想混吃等死,每日里最大的乐趣就是看一群嫡兄庶兄争得头破血流,故而对隔岸观火这技能练得格外纯熟。

于是在那几年里,他悄咪咪地见证了风止君和司暮君的决裂——

具体情况他是没能近观啦,但这不妨碍他远远看热闹并自动脑补出十八场戏来,再然后本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无私奉献精神,就……

“咳咳。”明溱掩饰地咳嗽两声,若无其事:“君上问这个做什么?”

“你说便是。”

明溱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会,吞吞吐吐:“嗯,也不是很多版本吧,也就十个八个……”

他在司暮的凝视中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无可奈何道:“好吧,我就实说了,十八个。”

司暮“哦”了声,倒也没责怪的意思,又若有所思地继续问:“最流行哪个版本?”

明溱硬着头皮:“就,咳咳,那个啥,互夺所爱然后老死不相往来么……”

他有点搞不懂,这些传言传了几百年,风止君没管,司暮君之前也没管,怎么今天突然就心血来潮问起来了?

可君上问话,他也不得不说。

司暮其实没有要算账的意思,他只是想起来今早小徒弟对决裂传言深信不疑的模样,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