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休息几天就好了。作为你的私人医生,直到你的脚恢复之前,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沈疏鹤拍了拍方凛的手,说道。
“哦……”方凛收了收手,故意错开了视线,假装无所谓,来掩饰自己心中的狂喜。
“不过作为孩子的父亲,就不只是陪你到你脚伤好那么简单了。”
“……”这句极类似表白的话,让方凛心猛跳了几拍。
沈疏鹤将方凛的反应尽收眼底,笑了笑:“我刚才背你出了一些汗,先去洗个澡,你不要乱跑,就在这里等我。”
沈疏鹤嘱咐完说罢,便转身向浴室走去。
见沈疏鹤消失在视线里,方凛总算松了一口气,他蹑手蹑脚地穿上房间附送的崭新的兔子毛绒拖鞋,坐上了卧室里的转椅,一边用没有受伤的脚滑动,一边控制方向,像乘坐雪橇一般,向客厅处划去。
明明他醒来的时候,也来过这间客厅,也许当时是白天,他想不起来太多事。
而现在,时间都与当晚吻合,方凛一次次尝试打开着客厅不同的灯,调整着微妙的明暗变化,终于有了一些记忆从脑海中涌出。
“你找的这间网吧……好大好亮……不嫌费电吗?怎么没看见……电脑呢?”方凛眯着眼睛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大着舌头问道。
“电脑?”男人用宠溺地目光看着方凛,笑着问道,“你想玩游戏?”
“玩游戏?”方凛眯了眯眼睛,摇了摇头,“不玩!你太菜了……凛哥还能欺负你啊……”
“……”
当时的方凛感到有些累了,靠在那个男人的肩上,轻轻在他耳旁说:“我想睡觉……你呢?”
方凛回忆到这里,不禁打了个激灵。
他喝多了的时候,这么骚的吗?!
而后面的记忆,方凛又渐渐串了起来。
当时的沈疏鹤把他扶到了卧室的床上,帮他盖好了被子,对他说:“你在这个房间睡吧,我去客厅,你有事就叫我。”
这间总统套房虽然又大又壕,但是卧室的确只有一间。
方凛本来都躺好了,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不行,我……不能睡,我今天的字……还没码呢!”
“码字?”沈疏鹤挑眉看向方凛。
“就是写啊……土鳖,这都不懂……”
“……”被叫土鳖,沈疏鹤还是头一次,他推了推眼镜,认真地问道,“看不出来,你还会写?”
方凛嗤笑一声:“废话!你凛哥以这个为生的,你都不知道我的读者有多少,说出来怕吓死你!不过……她们还不知道我的大名……嘿嘿……”
“什么类型的?”沈疏鹤似乎饶有兴趣。
“耽美。”喝多了的方凛也不避讳。
“耽美?”
“又不懂了?就是男男搞基的那种啊!那个……搞基……你懂吗?”说着,方凛将每只手的所有指头都分别聚在一起,两只手笨拙地互相戳了戳,暧昧地眯着眼睛瞧着沈疏鹤,用拉着长音的语调说道,“就……这么搞!”
沈疏鹤望着方凛有些勾人的样子,一时有些挪不开眸子,心里蓦然慢了一拍。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方凛歪着头审视着沈疏鹤。
沈疏鹤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推了推眼镜,看向别处:“没、没什么,你早点休息,我也去睡了。”
沈疏鹤刚要站起身,他的西装下摆却蓦然被方凛攥住了,身后传来了方凛黏糊糊的声音:“你出去睡卡座的沙发啊?”
当时的方凛全当这是网吧的一间休息室,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这其实是一间酒店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