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考院门前,考生们一个个都如大病一场,各个狼狈疲倦的走出考院,杜父担忧杜如林这几日都在小小的考间内坐卧休息,身体吃不消,还在马车里备了热汤,用小火炉温着,等着给出来的三个人喝。
举人考试不同于秀才或者童生,就这考试时长就不是一般人能抗住的,杜家人自然担忧杜如林身体扛不住。
“出来了!”杜父一见到杜如林的身影,立刻上前,小跑着过去接过了杜如林的背篓,杜如林小脸苍白,看起来这几日过的十分辛苦。
杜青臣则上前接了刘台跟邱友的背篓,道:“快!车上喝点热汤缓一缓。”
“谢谢杜大哥。”刘台嘴巴撇啊撇,看似有点想哭的意思,杜家人一窝蜂的围去了杜如林身边,他跟邱友身边只有杜青臣一个,不过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杜如林才是杜家人嘛!
杜青臣抬手揉了揉刘台的头。
众人回了家里,让三个少年各自洗漱吃了点东西,便让他们回屋休息了,直到次日,三人才缓过来,精神振奋了些。
杜青臣照例问了三人的考试,这次三人都互相看了看,没有说话,夏夫子也在杜家,道:“举人考试本就不同于秀才,这才是真正为国选材的考试,题量大,出题刁钻,没有把握也是应当的。你们每隔一年便跨过一门槛,若是连举人进士也这么容易跨过,让天下苦读的士子们情何以堪呢?”
三人垂手应是。
“戒骄戒躁,安心等着出榜便是。”夏夫子道。
杜青臣道:“夫子,三人如今也考完了,之前刘台跟邱友还说,想回乡看一看,您觉得如何?”
刘台邱友离家也快两年了,这么大的孩子,确实是早就想家了,之前是为了备考举人,夏夫子的课业安排的紧,这才没有回去,如今举人也考了,总不能还继续之前那么紧张的课业了吧!
夏夫子沉吟片刻,“既然想回,那便回去吧!若是中了,自有差役去你们村中通知你们,也无需一直留守在此。”
举人不同于秀才,秀才也许不会有差役上门挨个通知,但是举人却会。
刘台跟邱友一喜,连忙拱手感谢夏夫子。
“听说,你过几日也要去京城?”夏夫子询问杜青臣。
“是,一家人一同去,我夫郎家有个兄弟,在京城出嫁,我们要去送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