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立医院里静得出奇,大夫看完检查资料,扭头对贺裴说“问题不大,就是太累了。分化加上感冒和疲劳,身体吃不消了。”
夏思乔躺在病床上,白皙的手背上插着针头,吊瓶滴滴答答地淌着药液,摘掉了平日覆着的软刺,看着有点乖。
“对了,他家长呢他分化的这么晚,家长为什么没有提前给他在医院报备好分化时候出问题怎么办”
贺裴怔了怔,说“他家里人不在这边,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吧,我是他同学。”
“行吧,现在也没什么大事。”医生摇摇头出去了。
病房寂静,只剩轻微的点滴药液坠落的声音。
夏思乔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光大亮,日头正好,他抬手覆上双眼,才发现自己正在输液。
夏思乔轻“嘶”一声,伸了伸腰,不经意间露出半截细韧的腰身。
正伸到一半就被推门而入的人打断了,贺裴没穿校服,穿着一身松垮的运动服站在门口看他,看起来比平时多了几分随意。
视线在他身上扫过,贺裴喉头微动,推了推细丝眼镜。
看着门口的人昨天一幕幕忽然闪过,夏思乔痛苦地阖上眼,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
方远必须死。
要是没这顿饭,他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营养液和药液灌了一瓶又一瓶,夏思乔已经好多了。说来好笑,昨天他还在嘲笑方远他们像灌水猪,转眼自己就不遑多让。
头脑不再昏沉,分化导致的易感反应也轻了很多,夏思乔情绪不再像昨晚一样敏感,无声地又给自己包裹起来。
就像阻隔剂,只要喷上,就能覆盖住令人发狂的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