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眼中，蒋言找不到任何的生气。

“小……小……小夏，你……你……”蒋言结巴。

小夏却露齿笑了。

她的嘴唇也没有什么血色，白的吓人，可是她的牙龈是鲜红的，这一露齿，露出了那鲜红的牙床，蒋言浑身一颤，只觉得这画面比恐怖片还惊悚。

他吓得往后退，但手脚被绑动作却并不利索。

小夏看着他这模样，将托盘放在了地上。

“你在怕奴婢吗？”小夏问。

蒋言壮着胆子问道：“小……小夏，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小夏看了看放在地上的托盘道：“表面上是来给你送吃的，你看，快中午了，该吃饭了。”

“……”蒋言看了看托盘中的饭菜，却一点都没胃口。

他开口道：“要不你端出去，我……我不饿。”

“不饿？”小夏问道：“真的不饿吗？”

蒋言摇头，小夏道：“这可是你最后一餐了。”

“！”蒋言一愕，就见小夏站了起来，从衣袖中掏出了一把匕首。

她走到了桌面上点燃了桌上的蜡烛，将匕首放在桌面上烧。

匕首的冷光反射在了蒋言的面上，蒋言错愕的瞪眼：“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还不明显吗？”小夏扬了扬手中的匕首。

蒋言道：“你要杀我？为什么……”

不，他还有价值，刘贵不会杀他，看管他的门客也不允许的。”

蒋言想到门客，倏时冷静了下来。

对，没有刘贵的命令，这人应该不敢杀自己，他只要大喊。

蒋言张口正要喊话，突然嘴被塞进了一块布料，将他的嘴堵得严严实实的。

“……唔……”蒋言挣扎。

小夏恨意满满的看着蒋言道：“你知道之前死去的小冬是我的什么人吗？”

蒋言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小夏恨恨的盯着蒋言道：“她是我妹妹！她是我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主子赐死她，仅仅是因为你用了她的名字，你知道我的痛吗？！”

蒋言震惊，小夏道：“我们从小就被卖到这里为奴为婢，我们知道我们的命贱，我们也早就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得知小冬死的时候，我本来也没那么恨，以为小冬是犯了什么事，而被主子处死的。”

“可是……她竟仅仅因为被你骗了，最后因你而死，她死后你用着她的名字，每一次我看到你心就痛一分，就想起她一回。”小夏掉下了泪。

“奴才的命是很贱，我自知我做不到为妹妹报仇，从我们姐妹两进到这个院子，我们就知道一辈子脱不了奴籍，妹妹死了我只能暗自哭泣，我是恨你，但我不能为了复仇毁了我自己，我还得继续活下去……”

小夏说着，举着刀来到蒋言的面前，怒瞪着他道：“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因为你不幸又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我的清白就这样平白无故的被人拿走，我还以为主子起码会给我一个名分，但他没有！他甚至没想过赏赐我，直接宣泄一样在我身上骋着他的兽语，他全程喊着‘小冬’这个名字……”

小夏哭笑道：“主子不舍得那样对你，就可以对我这样吗？”

小夏还以为刘贵是因为不舍得蒋言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