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假装无事发生!
过了一会儿,黎洛感觉到床边有点儿动静,裴云洲上来了。
被子被掀起一角,一具温度炙热的身体钻进了被窝。
裴云洲俯身下来,用迷死人不偿命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声说:“洛洛,我还没有给你晚安吻呢,你怎么就睡了?”
我就知道!
黎洛紧闭双眼,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裴云洲看着他一副装鸵鸟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他从枕头下面捞起日记本,拧开床头的阅读小夜灯,对着日记本的内容挑重点复述道:“今天洲洲没有给我晚安吻,我气得舔了他整整一宿的耳朵……”
黎洛忍不住了,他翻身起来控诉道:“你放屁,我明明记得舔耳朵是没有叫‘宝贝’!”
裴云洲一阵好笑,“你不是睡着了吗?”
黎洛一时语塞,但很快又恢复了理直气壮,“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胡说。”
裴云洲唇角飞快地翘了一下,然后把日记本递给黎洛,懒洋洋地道:“胡不胡说,你自己看。”
黎洛一手拽过日记本,往上面一看,顿时傻眼了。
操!还真是舔耳朵!卧槽!你是狗吗黎洛,怎么不叫你宝贝你要舔耳朵,不给晚安吻你也要舔耳朵,你他妈还能不能好了!
黎洛觉得自己的脑袋瓜有点晕,他扶着脑袋把日记本塞回裴云洲手里,嘴里振振有词,“困了困了,看不清字了,我先睡了……”
裴云洲一把抓住他,强迫他回过身子看着自己,一双如墨的黑眸紧紧锁住他,声音也变得暗哑起来,“别装傻宝贝,给你晚安吻还是舔耳朵,你选,我不强迫你。”
黎洛欲哭无泪,这叫不强迫?还有没有天理了!
黎洛垂死挣扎,“不是,你看,我舔你一宿耳朵,你怎么睡啊是不是,明天还要考宏观经济呢。”
裴云洲眼神凉凉地看着他:“不睡就不睡,大不了不及格,反正我又不要换寝室……”
黎洛:“……”
“我错了,哥,”黎洛认命地闭上眼,“来吧,你吻吧。”
轻轻的啄吻落在黎洛的唇上,仿佛害怕将他碰碎的小心翼翼和白天在食堂楼角落里的狂风暴雨形成鲜明的对比,连黎洛也不由愣了一下。
他睁开眼,裴云洲只是抵在他的唇上,这样的距离根本不妨碍他说话,于是他说道:“你怎么,怎么吻得……”吻得我都不习惯了。
“晚安吻不就是这样,”裴云洲轻笑一声,他忽然翻身一推,将黎洛压倒在床上,“还是你比较喜欢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