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钗换了女学生的衣服,被日寇带着离开后,女学生们都躲到了地窖里,战战兢兢,当晚上吃了一顿金陵沦陷以来,最丰盛的晚餐——吃了双份。
其实在秦淮河的窑姐们没走之前,几乎所有的女学生们天天都在祈祷:让我饱饱地吃一顿吧,别让那些窑姐再分走我的粮食了。可她们却没有预料到,会是眼下这样的境地。
祈祷得到了回复,但她们却味如嚼蜡——祈祷成了诅咒!
晚饭前,法比·阿多那多带着她们祈祷,然后离去了。
她们就那么躲在地窖里,看着窑姐们换下来的在她们之前看来,肮脏不堪的旗袍,这一刻,她们都视若珍宝般地将它们一一叠好了,然后视若珍宝般地放置到柜子里。
“我们……能逃出去吗?我们还能回来吗?我们还能……见到她们吗?”苏菲跟孟书娟挤在角落,眨着眼睛,红红的,她问孟书娟,孟书娟抿了抿嘴,似哭非哭,没回答。
地窖闪烁微黄的灯光,一直到那个叫红菱的窑姐留下来的腕表,指针指向十二,地窖的们被敲响,“是我,法比!”法比回来了,不只是他,他还带回来了一个一个高大的西洋女士,女学生们都认识她,“魏特琳女士”,她跟法比一样,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手势眼神都像极了华夏人。
当夜他们给女学生们剃了头,让她们成为了他们,成为了十三个小男孩,并且还通过化妆,将“他们”打扮成了面黄肌瘦的的模样,还要求“他们”穿上病号服,连眼神也要装成病人。
十三个女学生扮成了染上传染病的男孩,乘着魏特琳女士的救护车到了金陵医学院病号房躲藏了两天,又被偷偷送到了南京附近的乡下,从那里乘船到芜湖,最后转乘去了汉口。
法比·阿多那多以医生的身份一路护送,半年后法比回到金陵,辞去了教堂职务,在教会学校教世界历史和宗教史——那十三个被秦淮河女人顶替下来的女孩,只有孟书娟一直跟他通信。
……
“这幕过了。”淡淡几个字飘出来,宣告这一幕拍摄结束。
这几场戏拍了三天,毕竟不单纯是室内拍摄了,还有不少其他地方的外景,好在演员们都已经适应了拍摄感觉,虽然不能都一条过,偶尔还是会有达不到标、戏不够足、戏份不够自然的情况,毕竟年轻演员,能够演到目前这个程度,纠正一下,就能再进一步,就算戏感很不错的了。
“准备下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