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稿未改】
【可能大改】
【双更合一】
【新春快乐】
……
导演拥有改剧本的权利,这是毋庸置疑的——但那也得是你一自个剧组的时候,就像是宋昂拍摄《囚生》、戴承弼拍摄《画地为牢》的时候,一言堂,怎么拍,怎么改都由他们说了算。
《治愈》经过几番操作后,可不是了。
而一般情况下,为了能够更完整、不打乱整部电影的拍摄节奏。
严谨的剧组,在电影拍摄阶段,除非是不可抗力因素下,否则是不允许轻易改动剧本。
至于在合理范围内的小细节修改,那没问题。
因为再严谨的剧本也有可能出现小误差和逻辑上的自相矛盾。
这也是编剧跟组的核心所在——为的正是处理这些意外、修缮剧本的逻辑性、精彩性。
但大方向上的,比如拍摄手法、剧本内核上一旦修改,谁也不知道后面会不会因为则一星半点的改动,使得整部电影的核心发生崩盘。
这一两个月,宋昂就是摸着这部电影的“警戒线”在不断试探,不断的更改,别说戴承弼了,演员、编剧也都有不小意见——这不只是改了他们自身的角色理解,跟围读延展都背道而驰了!
片场基本只能听到戴承弼一个人的声音,但他不管再大声,回应他的只有宋昂的不置可否的沉默,又或者是,淡笑的敷衍,“戴导,您说的有一定道理,但我是电影的总导演,这部电影我从去年就开始筹备,我对它的理解、它的真正方向,比你更清楚!”
“你所谓的更清楚,就是大幅度拖拉故事节奏,营造极品父母的噱头,给他们疯狂加戏,我们要的是隐喻、让观众看完除了共鸣、还要引发思考!”
“要么就一笔带过,将主演相互治愈、相互求救的深度完全撇开了,一味去迎合大众的口味、欣赏水平,你这么拍,别说艺术性,就连故事都稀碎,完全经不起推敲!”
戴承弼越说火气越大,最后直接开始撕破面皮,不撕干嘛,留着过大年?
他直接嘲讽,“还有你这些画面、色彩、运镜都太直白、太超前、拍出来的东西,就算凭这些噱头,能够红火一时,但用不了太久,一年半载,这部电影就会被人们遗忘,毫无艺术性可言!就你拍出来的这些玩意儿,根本都上不了台面!”
这下子宋昂也绷不住了,冷笑。
“是,您戴导多上得了台面?你是文艺片大导演,拍的电影都是要送到各大奖项、各大电影节上拿奖的,但你有考虑过投资方的压力吗?如果按照戴导你的拍摄模式,你拍出来的电影,是有那么点深度、艺术性,但你能够帮助投资商回本?《画地为牢》是回本了,以小博大,成了典型,但这里面有多少你的成分,有多少夏郁的热度成分在这里面?你是清高了,手底下的人怎么办?还有,你戴导凭什么就认为,我宋昂拍出来的电影就没有艺术性?!”
“你所谓的艺术性,就是大量用伪一镜到底的拍摄手法,一次次消耗演员的情绪?你要清楚,这不是纪录片!演员的情绪是有限度的,你让他们时刻都要保持这种情绪,你是要废掉他们吗——你是让要他们拍完这一部,就断送掉演技生涯吗!?”
话说到这里,戴承弼终于是挑明了,他眼神毫不避讳,盯着宋昂。
宋昂面色有点阴沉,他并不承认,并反问道,“要追求艺术性的是你,反对我一而再运用一镜到底拍摄手法的也是你,一镜到底,怎么废掉他们了?这种全身心沉浸式表演,最大程度开发演员演技,既够挖掘戴导所谓的艺术性,又跟商业性融合,保证盈利,有什么不适合吗?”
戴承弼据理力争,“你的这种拍摄手法,换个人,也能拍出来,跟工厂的流水线有什么区别?”
宋昂笑了,“好莱坞的电影也大部分是流水线电影,但你能够否认,这些电影的优秀?他们的传播度?好莱坞为什么被称之为电影之都、电影梦工厂?为什么华夏电影一直走不出去?很难得到世界性的认可——就是因为有太多你们这种自以为是、自以为艺术的导演!”
“我懂戴导的意思,你要拍摄出戴氏电影,要让人一眼就看出来,就品出来,这是你戴承弼导演的电影,我没资格反对,但是你似乎忘了,我才是总导演、投资人、制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