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墨走进,没说话,她也奇怪,抬头……就看到那个她念了三个月的男人——
他笑了。
她也笑了。
“怎么找到这的?”
“问了很多人。”
“他们……没告诉你,最好,不要过来找我?”
“听说了。”
说了你的家庭有多不好,父母,尤其是母亲多么闹心。
他们说,“那就不是什么好家庭,小斐那小姑娘是个好姑娘,也好看,但省省吧,别到时候羊肉没吃着,还惹了一身骚!”
但我只听到了,你这么多年来,过的有多苦……——他没说,越打听听,就越是忍不住脚步,但还是揪着心听完,然后毫不犹豫地来了。
“那你还来?”
陈子墨说。
“我想来,想带你走。”
带你离开这个火坑。
谷鏊
他这话,说的有些蹩脚,但白小斐却能感受到,坚定地选择。
她有些不知所措,瘪着嘴,低着头,不敢看他,眼泪都要蹦出眼眶了。
结果她噗嗤地笑了,强忍着泪水,没说别的,只说。
“在帝都,我实在没钱了,不能请你吃顿饭,走,今天请你吃一顿。”还你一个人情!
她说完就开始收拾东西,有人问,还卖鱼吗,她说,“今天提前收摊,不好意思!”
推出电动车,指了指后座,说。
“上车。”
这也许是白小斐自认为最豪爽,也是让陈子墨这辈子都忘不掉的一个画面——“特美!”
只是一路上,没少见到一些异样的目光,落到白小斐和身后高大、还真挺帅气的陈子墨身上。
陈子墨感受着这些目光,无限无杂,可白小斐却好像,已经习惯了。
恶意、怜悯、讥嘲、鄙夷!
习惯了。
多么可怕啊……
他无法想象,她就在这种目光下,活了二十多年……
白小斐没带他去特别豪华的,一个小镇能有什么豪华的。
一个农家乐,点了四五个菜,点了两瓶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