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渊抬眸看了宇文猛一眼,没有拒绝,对清浪几人说话,声音有些低弱:“走吧。”
青川闻言,却朝烛渊伸出了双手道:“小师弟,你脸色看上去不太好,师尊还是我来抱吧。”
“我不愿意。”烛渊直接了当地表达了自己对师尊的占有欲,再次强调道,“我没事,快走吧。”
青川还想再说些什么,青崖就在一旁拐了他一肘子,示意他闭嘴。清浪也在一边说话:“就是,大师兄你平日里下手就没轻没重,要抱也是我来才对。”
青川瞥了他一眼道:“呵,好像你打人多轻一样。”
烛渊没理会两人的争论,他全身的注意力都在云采夜身上,希望他的速度再快一些,好把青年送到歩医那里减轻的他的痛苦。烛渊垂下眼眸,望着云采夜紧蹙的眉头和苍白的脸色,暗红的血瞳顿时变得幽暗——鸦白根本就没死!
毁的只是他那把霜承剑。
他下令让霜承撤去护屏之后挥出的那一剑,是抱着必杀云采夜,再不济也要斩断他的右臂的决心。他虽然及时护住了云采夜,承担去了大部分剑气,但仍让青年受了重伤。
而天雷降得也确实猝不及防,落下的那一刻鸦白眼底的惊诧不似作假,想来他也是低估了天道想要绞杀他的决心,只是天雷刚将他的焚尽,那霜承剑便迎了天雷而上,引天雷灌体,落了个身灵消散的下场。
正如他将云采夜护得好好的一般,那霜承剑灵也把鸦白护得严严实实,魂魄根骨根本就没受伤,恐怕他除了被毁和失了一把极好的灵剑以外,没有一点损失。
思到此处,烛渊便对站在他身边的几人道:“几位师兄送到这里就行,那鸦白还未死,恐怕——”
“什么?!那人还没死?”清浪比烛渊还要记挂着鸦白的事,鸦白在天庭那段时间他根本就没在,本来对鸦白没有半点好感,这下云采夜被他伤成这样,他更是恨不得亲手将鸦白捅死,听到烛渊这么说立刻就喊起来了,“他是什么卵人?都被天雷劈成那样了还不死?”
青释干咳两声,提醒清浪道:“三师弟,小师弟和师尊也没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