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诉安一怔,看了眼手机屏幕,顿了下说:“赵老师,怎么了?我能问一下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你还问出了什么事儿?你心里没点数么,啊?!你这几天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你心里没数么?!”赵庆东声音愤怒,还拍了两下桌子。
“你现在就给我过来!我在办公室等你,听见没?!你给我立刻过来!”
“我知道了,赵老师。”
时诉安脸色也沉了下来,挂掉了电话。
赵庆东这个辅导员可不是什么好人,接到这样的电话,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
这人一向是特别会说场面话,八面玲珑虚伪至极,一开始他们这些学生也被骗得团团转,以为特别幸运遇到了这么一个贴心负责又能和学生打成一片的辅导员,后来才发现,这个辅导员简直是虚伪成精,万事全靠一张嘴。
不但特别圆滑,会装贴心装负责,还说假话如喝水,十句里能有一句真的就算不错,而且每一句假话都说得跟真的一模一样,甚至比真的还真诚。
更恶心的是不止如此,这个辅导员还经常卖他们这些苦逼医学生的利益,拿着他们的利益去做人情,卖完后还把这事儿说得跟天大的好事一样,把他自己塑造成功臣,学生们都感激不已,被“卖”了很多次后才完全意识到这个辅导员到底是个什么垃圾。
所以,赵庆东这种实际很恶心但表面非常光亮的人,这一次居然这么不带伪装地咬牙切齿给他打电话,绝对是出了大事。
并且这事儿怕是还和这个赵庆东有点联系。
时诉安不禁皱眉。
难道是贾家或谢家的动作?
如果是贾家,他完全不怕,但要是几乎能只手遮天的谢家......
时诉安将手机放回兜里,低下头,神色很自然地笑着对谢无偃说:“我有点急事儿要回学校,就不带你去吃晚饭了,这顿饭先记着,哥哥迟早会给你补上,怎么样?”
“哥哥,你学校出事儿了?”
谢无偃却是没接关于晚饭的话,担心地看着时诉安,“我听着你那个老师挺凶,感觉不太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