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叫谢无偃吧?”
听见护士长对他说话,谢无偃心脏陡然一跳。
他想到了什么,怔住一瞬连忙道:“对!我叫谢无偃,阿姨,是我哥哥醒了吗?!”
“对,你哥哥醒了,他想见你,你过来跟我穿好防护服,就可以去见你哥哥了。”
“好!”谢无偃立刻推动轮椅跟过去,心脏跳如擂鼓,血液在他耳边冲刷得汹涌。
他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时诉安被送进重症监护室的那一幕,尤其是时诉安苍白透明毫无生气还带着鲜艳鞭痕的脸消失在门内的一刹那,只要一回想,他心脏就绞得无法畅快呼吸。
他迫不及待要见到时诉安。
他想看看他,看看他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旁边的白青木见状,急忙说:“你好,我是他朋友,我能不能进?!”
“你不能,病人只说要见弟弟。”
护士长说着,就带谢无偃进到了旁边的一个门里。
谢无偃更没给白青木任何一个眼神,他根本没心思理会白青木,他现在全身心只想着时诉安而已。
可他在见到时诉安后,应该说些什么?
道歉?!
他是应该道歉。
因为他对不起时诉安,明明一直享受着时诉安对他这个残疾丑八怪的好,一直贪恋着时诉安对他的呵护和关切,他却一直误会他,一直恶意揣测他,甚至还牵连得时诉安差点丧命!
可是他又不能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