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偃神色并没有明显变化,只是点点头。
霍夫斯见谢无偃没有多加纠缠,也很满意,跟着时诉安的病床一起到了病房, 然后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就暂且离开了。
谢无偃一直守在时诉安病床旁边。
这场手术从早上八点半做到下午三点, 对病人和医生都是一场极大的消耗, 而一直守着手术室的谢无偃,也根本没有离开一步。
田六送来吃的,谢无偃也没有动一口。
下午三点的阳光不烈, 却格外浓稠, 仿佛锅里熬煮着的糖浆, 从天上瓢泼而下。
一部分泻入病房,照在谢无偃的身上, 又缓缓滑过时诉安的脸, 让那原本苍白病弱的脸色染上了浓郁的生气。
但也衬得时诉安唇瓣越发没有血色。
“哥哥。”
谢无偃看着时诉安, 缓缓俯下身,低下头。
握住了时诉安的被子一角。
哥哥......
你的手不会有事的, 一定不会有事。
霍夫斯他就算不想留在华夏, 我也定会让他死心塌地留在这里!
***
时诉安醒来时,天都黑了。
手上细密的剧痛不断传来,时诉安眉头不自主拢起,立刻让系统给他开启屏蔽百分之八十痛觉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