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不听话,又跑过来了?”轩明城开口,打算反过来整骆子瑜一下。
骆子瑜一开始还有些心虚,担心药忘忧也要让他走,可让轩明城开口一激,顿时火气就上来了,不服气地道:“你都能在这儿,我为什么不能,这是我家好吗?而且我也可以帮哥的忙啊!”
轩明城眉毛一挑,他笑着看厨房外的骆子瑜,道:“好啊,那你告诉我炖鲫鱼汤为什么要先把鱼煎好再放进汤里炖?你要是答得出来,我就出去,你来帮这药罐子。”
药忘忧憋笑。
轩明城人高马大的,把药忘忧整个人都挡住了,从骆子瑜的角度根本看不到药忘忧的脸,更不可能猜到轩明城居然来了个现学现卖,张着嘴吱吱啊啊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怜兮兮地低下了头。
“行啦,乖乖去打你的游戏,这儿又是油又是火的,一会儿又伤着了。”轩明城不知怎么的,就学起了药忘忧对骆子瑜说话的语气,半开玩笑地道。
药忘忧也赞同地点点头:“是啊,小瑜你去玩儿会吧,很快就好了。”
轩明城心中微微一动,摸着下巴思索起来,刚刚他模仿了一下药忘忧对待骆子瑜的说话方式后,突然感觉这种态度更像是家长带孩子,而不是他之前想象的那种相处模式。
这般想着,轩明城的心思活络起来,他看着正用筷子把煎好的鱼夹进盘子里的药忘忧,悄悄凑了过去,在他耳边暧·昧地喊了一句:“药罐子。”
药忘忧手一抖,差点没把鱼扔了。
他的小动作被轩明城尽收眼底,总裁大人得意地笑了起来,心说果真如此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骆子瑜那小子这回可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啊。
药忘忧被轩明城带着磁性的笑声撩得耳朵红,反手用胳膊肘把他推开,将鱼端到砂锅前面倒了下去,一边调天然气的火力一边嘀咕:“笑什么啊……”
“药罐子……”轩明城又黏糊糊地凑了过去,一只手戳了戳药忘忧的腰,笑的见牙不见眼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开心什么,潜意识也在反复提醒自己别笑的那么傻缺,可心底里流淌出的喜悦就是忍不住。
药忘忧不知这人又发什么疯,打开水龙头的冷水冲了冲手,用冰冰凉的手指去冻自己发烫的耳朵,同时闷着头往外走,道:“我出去一趟。”
轩明城本能地就跟了上去,看药忘忧也没有拒绝的意思,嘴角咧的更高了。
两人一出门,就被外头的冬风吹得清醒了不少,那股子暧·昧气息也悄然散去。轩明城捂了捂大衣的领口,看了药忘忧一眼,见他也包的严严实实才放心了下来。
不过这时,轩明城又开始反思自己:刚刚自己为什么要和药忘忧做那么亲昵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