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呢,那位置是监控盲区,目击证人比划半天说不清楚,咱们让根据证词画像吧…像呢?”唐垚回头问。
警员麻溜跑过来,递来一张纸:“这儿呢。”
唐垚拿过纸,展开:“看看,这怎么抓?谁不长这样?”
画像上的人两眼一鼻一嘴,头往下直接懒得画,写了“红衣黑裤”。
“还挺像个人。”穆琛说。
“唐垚,”邢文斟酌了会儿,说:“我看见犯人长啥样了。”
“你看见了?”唐垚眉一拧,突然大叫:“唐什么垚,成了家不喊哥啦?”
“有一套的马克笔吗,我能画出来。”邢文没理他。
“这儿没,可能得回局里才有。”唐垚依然拧着眉。
“那就到局里去。”邢文一笑,回头看穆琛:“那你回家?”
“哦。”穆琛将手插兜里。
“哎不对呀,”唐垚看了看他俩,“我记得以前你俩如胶似…”
“算了,不回家。”穆琛一秒改了口,眼神扫过来,“老公去哪儿,我去哪儿。”
邢文打了个哆嗦。
穆琛意味深长地笑起来:“看不见老公,哪里睡得着啊。”
唐垚夸张地笑个不停,拉过旁边警员:“瞧瞧,瞧瞧这对狗男男。”
邢文蹬了穆琛一眼,对方若无其事插着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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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垚将现场的事情处理完,开车载着他们回了局里。
火灾这一闹,竟然都快九点了。
画纸备好笔备好,邢文坐在桌前,伸手将画纸捋平整。
“哇噢~”围在桌前的一圈脑袋同时惊叹。
叫什么,老子还没开始画呢!
邢文简直迷惑,不同于一般人作画先用铅笔打草稿,他直接摸过了黑笔。
“噢——”这回是唐垚带头叫。
邢文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低头开始画他所看到的一切。
“一切”便是字面上的意思,起火的那张餐桌,燃起的窗帘,木架装潢,惊慌尖叫的女人。
再也没有警员发出过怪叫,所有人这会儿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邢文作画。
全过程不到十分钟,最后邢文只挑中一个侧向画面的男人,拿马克笔上了色。
红衣黑裤,邢文回忆了会儿,在旁边补上了男人的正面面部特写。
笔脱手落在桌上,发出响动,这才有警员回过神,叹了声“老天”。
“我天这什么特异功能啊!”唐垚一手抄过画便疯狂拍打邢文,“就按这张脸去找人,赶紧的!”